太软了,小小一口果冻,软得他指尖微颤,想用力捏一把。 “啊。”邓烟雨轻声惊呼,公冶更紧张地问:“怎么了?” “好舒服,”邓烟雨像化开的冰淇淋,窝在他怀里,闭上眼睛,“你的手刚刚好可以裹住我的肚子,好神奇。” 公冶:“……”好折磨! 一室安详,蛋宝也睡成头死猪,没个声响,时间滴答流逝着。公冶尽量逼迫自己放空,或者去回忆几则国际新闻。邓烟雨稍微缓解一阵,冷汗犹在,她呻|吟了声,不满意地说:“能不能不要隔着衣服,不够暖。” 公冶:“什么意思?” “放进去。” “放进……哪?” “你的手,”邓烟雨睁开眼,蓄着痛出的泪气,“摸我肚皮上。” 公冶愣着没动。 “公冶警官,我太疼了,”邓烟雨往他怀里倒了倒,“我都不害羞,你也不要害羞了,您就是观世音菩萨转世,是如来佛祖悲悯苍生,您发发慈悲,救人救到底送佛送到西,俗话说得好,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 “知道了,”公冶浮屠说,“别念了师父。” 在邓烟雨病弱的笑声里,公冶下了极大的决心,手慢腾腾扯开她的睡衣,亲密无间抚上去。 双方心里同时喊出一声:这手感棒呆了。 尝试过男人的手,此后暖宝宝在邓烟雨眼里形同废物,她对公冶的手彻底上瘾了,越发逾矩的坏念头在她的病躯里滋长膨胀。 “这样好点吗?”他初次碰女孩躯体较为私密的地方,异常不适。 等了等,邓烟雨说:“不太好,”她难熬地喘着,说,“你上床来。” 公冶对这四个字没有反应。 明明和一加一等于几一样简单,他却呆若木鸡,“算”不出来。 “我浑身都冷,撑不……”肚子里的挖掘机挥舞铲斗,哄哄拆毁她可怜的子宫壁,邓烟雨痛得失声呜咽,攥紧公冶的黑外套,脸色煞白得不成活人。 节骨眼上,她已经管不着什么体统不体统、男女授受不亲了,使劲磨蹭着身后的大热水袋,回过头,满眼的饥渴与恳求。 “拜托你了,”邓烟雨冷得缠住他,“抱着我好么?” 公冶不识趣地还在维护最后的防线:“你前面说我身上有寒气。” “没有了,”邓烟雨委曲求全,把他当巨型抱枕,“你现在可暖了。” 邓烟雨的情况非常差,面庞不见半点血气,公冶发现她真的痛痉挛了,脸蛋竟消瘦一圈:“我去买药吧,布洛芬可以么?” 她摇头:“我会过敏,起疹,”她无力发脾气,哀声说,“我就是冷……” 见她这副濒死的模样,公冶心快碎了,哪狠心再拒绝。他放开邓烟雨。 “我换身衣服,”他给邓烟雨塞被子,“这身外头去过,不好上床,等我一下。” 他往客卧的衣橱去,没过几分钟回来了。邓烟雨见他换上一套纯棉宽松的家居服,手腕的表带早已摘掉,黑发之前整理过所以不乱,削减了他的慵懒感。 不知为何,她也心生一股紧张。 自个儿头脑一热发出的邀请,人家好不容易愿意了,这会子干嘛惺惺作态? 邓烟雨咕叽自己哪来这么多小心机作祟?强忍着腹部搅疼,面红耳赤地挪挪屁股,公冶一眼瞧出她的小动作,却以为她是在盛情款待给自己腾地方让位,也没客气,趁势掀开被子,躺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