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欣慰和高兴。 说到宸妃与欧阳家的渊源,那欧阳太尉自然也算是七王爷的娘舅。如今,七王爷因祸得福,立了军功,欧阳家自然比自己得了恩典更高兴。 等群臣理清这其中因果,那些老臣们也纷纷举杯作揖道:“七王爷大器晚成,臣等恭喜陛下,恭喜王爷……” 皇帝心头有种像是积压了十几年的石头,突然被人搬开的轻松、愉悦感,随即开怀大笑:“哈哈哈哈,众爱卿同乐,干杯!!!” 只是这酒酣舞醉间,谁也没顾及到其他几位王爷的微妙变化。 你看,这人头攒动的宴席上,露出了各色各样的人,有看戏的,有筹谋了,有身外客,也有局中人。 一场庆功宴,百种心滋味。 正当皇帝推杯换盏之际,坐在一旁的嫔妃里,淑妃率先开了口:“陛下,没想到七王爷经历了一场劫难后,变得如此能干,如今还能帮助陛下带兵打仗,臣妾可要在此恭喜陛下。要是宸妃姐姐在天有灵,看到她的孩子成器,也该放心了。”。说话间,淑妃的目光扫过景慕徽时,露出了几丝难以察觉的轻蔑。 皇帝听后,心情极好的回道:“淑妃所言极是,朕要好好赏赐徽儿!”。 听到皇帝要赏七王爷,坐在一旁沉默的良妃瞥了淑妃一眼,又笑得温良的看向皇帝:“这次打仗,徽儿可受了好些罪,陛下可要好好奖赏他。” 一旁的柔嫔也搭腔道:“陛下,要不您问问七王爷想要什么?” 皇帝听后更高兴了,摸了摸胡须连连点头。他放下酒杯,看向坐在席间不卑不亢地应对敬酒大臣的景慕徽,笑着朗声问道:“徽儿,可有什么想要的事物,告诉父皇,父皇赐给你”。 景慕徽正疲于群臣间的推杯换盏、阿谀奉承,神色渐渐有些不耐烦,蓦然听到皇帝叫他,霎时收了几分神,稳了稳情绪,放下酒杯起身拱手作揖道:“谢父皇隆恩,儿臣确有一事,想求父皇相助。”。 皇帝一听,来了兴趣,坐在龙椅上伸长了脖子连忙问道:“何事?徽儿但说无妨!”。 “儿臣离京已有数月,近日回府后,发现府上家仆走的走,散的散,只留下来寥寥几人。近来绥都天寒,儿臣府上多处院落因积雪压塌屋脊,有坍塌之险。儿臣想求父皇派遣工匠修缮王府,不知可否?”。 “嗯,不算什么大事。”皇帝闻言摆摆手,又转念一想说道:“绥都是从上个月开始下雪的吧?这么说你府上屋脊被压塌应是半个月前就发生的事,难道你府上没人向工部报备去修缮吗?工部怎么回事?” 说到这,在宴会另一角落的工部尚书趔趔趄趄的从位置上起身,战战兢兢的跪在宴会厅的正中央,扶了一把官帽哆哆嗦嗦的说道:“回陛下,七王爷府上家仆确实来过工部报事,因近来各府邸多多少少都有需要修缮的地方,许是下面的人一时疏忽,工部还未来得及前去,臣、臣办事不利,请陛下降罪。”。 说道最后,工部尚书的声音微弱得几乎听不见,他的脸埋得极低,都快伏贴在地面上了。 皇帝闻言,皱着眉不悦的呵斥道:“因为你的失职,让朕的儿子住在随时有倾塌风险的房子里,你们工部好大的胆子???” 工部尚书一听皇帝这是动气了,吓得逼退了身上最后一丝酒气,冷汗涔涔的讨饶道:“微臣知错,臣立刻安排工匠前往七王爷府上,求陛下息怒,求七王爷原谅。” 景慕徽看了眼工部尚书说道:“父皇,这原不是什么大事,坍塌的地方离儿臣住处尚远,但也不必责怪工部,尽快派人修缮即可。” 工部尚书感激涕零道:“微臣多谢王爷体谅!” 在一旁听得认真的良妃突然开口道:“陛下,臣妾倒是想起来一事,七王爷现在住的七王府,原是他五王叔恒亲王府改建而来的。那年恒亲王过世,其子皆有封地,当时又遇朝廷打仗,国库吃紧,所以并未给刚好及冠的七王爷建府,直接把亲王府改建成七王府。如今七王爷已二十有一,也该有自己的府邸了。”。 良妃一席话,一下子就点醒了皇帝,皇帝随即说道:“爱妃今日倒是提醒了朕。徽儿的府邸也是旧宅了,该换了。户部,绥都可还有建好的新府在册?”。 户部尚书听闻皇帝点名,忙起身恭恭敬敬的跪在工部身边回道:“回陛下,通化门永嘉坊内尚有一座按照亲王礼制修好的府邸,户部原本是与工部商议,将此府邸当做日后陛下嘉封亲王所用,月前才完工。”。 皇帝闻言,看了眼户部尚书,又看了眼站在自己位置上的景慕徽,开口吩咐道:“那好,朕命……” 百官闻言,忙起身拱手听令…… “皇七子景慕徽,英勇善谋、为朕分忧,朕现将此府赐予景慕徽,以嘉奖他此战之功。工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