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祟跑走的方向说:“刚才跑走的那只邪祟看见了吧?他身上有个浮世铃,只需一滴血,那铃铛就能显现出前世今生的记忆,我见识过了,是的。” 厌惊楼沉目:“你想说什么?” “我的意是……”喉头痒痒,腹腔更是火辣辣的不好受,她硬是把涌上来的污血与咳意一同咽回去,闭了闭干涩的眼,“崔婉凝根本不是你要找的人,只需浮世铃照显,你便能看见相。” “满口胡言——!” 果不其然,这些话再次触怒厌惊楼。 他的眉眼因为过度躁意而变得狰狞,“桑离,你不要以为本尊不知道你存的什么心!你杀她妒她,今又想污蔑她!她是落婉婉,这不会改变!” 桑离漠然应对他溃灭的理智,“是不是,找到浮世铃,一试便知。” 厌惊楼眸光一闪,忽而清明。 他起来:“我凭什么听你的?这是我早已认的事,我只需你的妖丹救她命,根本没必要听你的死前蛮缠。” 桑离扑哧出,越来越大,得肩膀一颤一颤,甚至忍不住地歪在一旁。 “厌惊楼,你承认吧,你根本没有勇气,你就是个懦夫,小人!”她唇边的意一变得尖锐而讽刺,“虚伪不过你厌惊楼。” 这些话语尤为尖利砭骨,额心跟一跳:“你说什么?” 桑离根本不惧他,所出之言字字诛心:“那个所谓的落婉婉不过是你年少不得的遗憾,崔婉凝是是假,与你之言根本无需在乎,你认她是,她就是。” “从头到尾你弥补的都不是落婉婉,而是你自己。你怕你所做是空,所求是假,苦心经营的深只是一捧水,所以才不敢求证;你对崔婉凝好,赐她一个皓月的名头,可你扪心自问,这所谓的好满足的是她,还是你自己?你的爱她吗?你的从未怀疑过吗?”桑离越说越快,越说越刻薄,“你是发自肺腑的心,还是只是感动自己的虚意。” “所以……” 她冰冷直视他的眼睛—— “你不虚伪,谁虚伪?你不懦弱,谁懦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