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金国汗黄台吉僭号称崇德皇帝,我跟他在漠南以东打了一场,讨巧占了便宜,将他卤薄旗纛都夺了过来。”
“眼下这版图啊,像块大石头,丑得没法看。”
李自成瞪大眼睛,谁会嫌弃版图丑啊?
何况……在塞外殴打皇帝这种大事,你就说得这么轻描淡写?
就在这时,刘承宗在马上突然转过头,盯着李自成问道“兄长是真要投我,共谋大业?还是只想谋个歇息的安身之所,将来再出去自成一部?”
说实话,像张献忠、李自成这样的人,刘承宗在心里总觉得他们是终究要做大事的。
反倒是李自成自己,没想那么多,干干脆脆地被问得愣住。
“狮……大元帅,属下诚心归附,自然要尽力助大帅成就大业。”
刘承宗转头看向前路,缓缓颔首,心里还是不信。
不过信不信的,刘承宗早就经历过这种事,忠诚永远是动态,控制不住别人是他技不如人,没必要杞人忧天。
他便笑道“既然如此,那我们就兄弟携手,干他一番大事!”
说罢,他接着道“眼下攻打榆林,兄长来得晚了些,是掺不上了,闯营的一营人马,我看就先交给李过带,让他做参将,兄长意下如何?”
李自成的脸一下子就沉了下去,哪儿有一上来就夺兵权的。
其实对他来说,心里最好的归宿,是有个一府之地,经营也好、驻防也罢,一面休养生息,一面有个证明自己部下将领们的机会。
毕竟闯营如今千把号人,兵力虽少,但虽他转战整个北方的精兵强将可不少,一多半人都能做军官。
但把营参将的官职交给侄子李过,倒也不算完全夺了兵权。
他想了想,问道“那依大帅之意,卑职又去向何处?”
“当然在我身边了,兄长做首领带营这么些年,当然要做官员,在兵衙做个主事是绰绰有余——别嫌官职低。”
刘狮子笑道“别让别人说不能服众,也算熟悉熟悉元帅府的军事,等回了西安往上动动,后面有领兵出战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