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修不动声色地看着那名小妖精:“你是癫狂秒针的信徒?”小妖精很诚恳地点了点头:“是的是的!”“你好,我叫小溪流,曾经是一名替冰雪女皇工作的花匠,我在妖精花庭里负责照看花园里的奇花异草,主要是浇花啦。我很擅长喷水的法术。所以我的工作一直受到女皇的高度赞扬。可是有一天。女皇失踪了,女祭司把我们都赶了出来。于是我就失去了工作。不能浇花种草。我感觉我的生命就此失去了意义。直到有一天。我遇到了癫狂秒针。”这个名为小溪流的小妖精嘴巴很碎。马修说一句话。她能叽叽喳喳说上十几句,光是自我介绍就一副滔滔不绝的样子。似乎是注意到马修眼里的顾虑。小溪流很认真地说:“关于秒针先生,您不必关心他是邪恶的——是的,他是有一点点的疯狂。但我们妖精已经疯了几千年,至今也没有发现有太大的问题。所以疯狂不等同于邪恶。事实上。秒针先生是一个很温柔善良的人。哪怕在黄昏造物里,祂也是最特殊的那个。”听到小溪流的说辞。马修倒也没有觉得惊讶。毕竟有皮阿皮阿珠玉在前,小妖精们说出何等癫狂之语他都会觉得合情合理。不过他还是忍不住插了一句:“你明明知道祂是黄昏造物,也愿意继续信仰祂?”小溪流仰着小脸,表情天真无邪:“不然呢?”“黄昏造物同样是伟大造物的一份子,祂们不比同时期的诸神低贱,在个体的品格上,有的黄昏造物远比神灵要高尚。”“在这种情况下,迎接伟大的秒针先生的拥抱也是一种合理的选择。”“我听说有的世界里,有的人们甚至会崇拜一些品德低下且毫无伟力可言的妖魔鬼怪,那才叫奇怪吧?”马修没有反驳。他只是很平静的说道:“但据我所知,黄昏造物的执念便是灭世。”小溪流纠正道:“是职责,而不是执念。”“我承认有的黄昏造物天然的就喜欢搞破坏,但秒针先生不一样,他喜欢拯救。”“之前我提到过了,祂不是单纯的黄昏造物,祂是一个思想家,伱愿意花一点时间,让我为你讲述祂的故事吗?”“不用很久,10分钟就可以!”说着。她又用那种满脸期盼的目光看着马修。马修下意识的心软了。可下一秒。他的内心便高度警惕起来!……「警告:感觉到了黄昏造物“癫狂秒针”的污染,一旦你倾听了癫狂秒针信徒的故事,你的意志将有一定程度倾向于混乱疯狂!」……马修赶忙打住:“抱歉,我今天有些累了,下次再说吧。”小溪流一脸失望。她不甘心地问:“10分钟都不可以吗?那5分钟,不,3分钟行吗?”马修坚持拒绝:“抱歉,真的很累了,一分钟都坚持不了。”说着他还露出一副疲惫之色。之所以没有强制驱赶这名小妖精,主要还是因为马修不想彻底得罪癫狂秒针。这个家伙已经染指了妖精的花庭。不论对方出于何种目的。马修暂时都不想与之交恶。“好吧。”小溪流脸上露出失落的表情,可旋即她又重整旗鼓,看上去变得元气满满:“等你下次有空了,一定要听我讲述秒针先生的故事哦。”马修敷衍了两句。小妖精倒也识趣,扑通一下消失在原地。小溪流走后。马修的脸色变得严肃起来。癫狂秒针不请自来,这有点违背常理——难道是自己之前在妖精的花庭里闲逛被癫狂秒针盯上了?又或者是女祭司给自己的公主两件套有问题?不然小溪流不可能如此精准的定位到自己的位置。为了查明来龙去脉。马修开始疯狂的翻战斗记录——之前打的时候太激烈了。很多记录他都没有看。这一品很多细节性的问题就暴露的一览无余。马修从会战初期开始看。一直到尘埃落定。足足花了6个小时!在这个过程中。他索性把战斗复盘也连带着做了。同时也发现了癫狂秒针在这场会战中留下的痕迹!“雷加居然是被癫狂秒针救了一命?”“但按照金币的说法,拯救他的不是所谓的命运的垂青吗?”“我身上居然也有癫狂秒针的烙印,这个烙印是什么时候留下的?好像也和命运的垂青有关系!”马修凝神细看。他发现自己身上有一个很淡、随时有可能消失的秒针烙印。而当他注视那个烙印的时间超过10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