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多少也算个角儿,能赚钱。您别给我乱介绍差事,现在差事可不好做。” 那二叔却颇有些不耐烦:“你是怎么跟长辈话?先听我!你也知,现在天大乱,真正能安稳度日,也就只有万阳城。你们那个戏班子南闯北多危险,哪有定居在万阳城来得安稳?” “再了,你唱戏能唱一辈子?”那二叔口气轻蔑,“就你那喜欢男毛病,以后不唱了,也不可能攀上什么富贵家女,只能孤老一生!” 赵星儿似乎已有不好预感,惊骇:“二叔……” “别打岔!”二叔口气更加不耐烦,“我打听过了,这座城高城,一向就是个男女不忌,这不正合了你意吗?我有个熟,早就看着你不错,前日里来跟我,让我帮忙和,可以把你送城府中去……” “二叔!”糖豆那头桌子响了一声,应该是赵星儿拍案而起,“您别了,当初您把堂姐堂妹卖进窑子钱花完了是不是?竟然能想来卖我!” “发什么癫!”那二叔也拍了桌子,“唱了几年戏就以为自己是个角儿了?你每个月寄来那点钱算什么?当初你爹妈欠债可在那儿搁着呢,你不赶紧找个活路,真想让二叔替你一辈子钱?” 双方沉默了一会儿,那男突然笑了起来:“你不会真以为那尚志成会给你兜底一辈子吧。我告诉你,尚志成这次万阳城来,接触了好几个剧作家和梨园前辈,家怎么?都劝他赶紧赚一笔了收手。” “他是不是给过你高城私宴请帖?我亲侄儿啊,高城寿辰,你们在剧院唱死唱活,都是给万阳百姓看,但如今他让你在私宴上露脸,你觉得这是什么意思?” 接来是一片哗啦啦声响,赵星儿猛地从咖啡馆里冲了出来,那二叔却被拦着结账,晚了一步,待跑出咖啡馆,早已没了赵星儿踪影。 “狗娘养臭戏子!”二叔指着他骂街声音在茶摊这边都听得清楚,“为了给你推荐,可花了我一大笔银子呢!反正是臭不要脸贴男,肥水别流外田啊!” 他跳脚两步,气不忿地了。 过了不多会儿,彭乐也回来了。 他一口灌两大碗凉茶,擦了把汗,急匆匆地:“我都去打听过了,那些所谓被夺舍,大都无家无口没惦记。几个地痞流氓和赵麻子一样,是事先就被抓进了大狱,而几个乞丐流浪汉则是不知不觉消失了,过了好些日子又出现在街上。日子我隐蔽地问过,每年季末,西城失踪会变多,而被夺舍几个出现,则在季初。” 陈星瑜点了点头:“已经很明显了,这些失踪,要么是被抓去做实验,要么就是和赵麻子一样,成了某种交易展示品。而季末正是城大宴宾客时间,不得不让怀疑这之间巧合。” “那个所谓变成活死传呢?” “这个就有点玄了。”彭乐擦了擦头上汗,“除了大家传中那个和咱们今天救出来程参将,他夺舍者被发现后,都被巡查营或者侍卫营给抓了回去,不知所踪。” “而那个变成活死,原本有个前妻,新派运动时候赶潮流离了婚,在街上被发现后,他老婆叫了娘家过来,把他给绑了回去,一直关在家里。” “据关了有两三个月,越来越消瘦,神智也越来越模糊,和他一起失踪又逃出来全都被抓回去了,就他没被抓,大家都以为他死在哪里了。结果三个月后有一天,这竟然暴起伤,家里几个全部未能幸免。据那晚,那家惨叫声叫得几条街都能听,这暴露出他存在。” “事后当然是巡查营去抓了,直接拖在太阳底烧成了灰,活死有毒会害法就是那个时候传出去。” 陈星瑜皱了皱眉头:“这些事你都是找谁打听?” 彭乐挠了挠头上小丸子:“来也真是奇怪,按理出了这么大事,那家街坊邻居应该都记忆深刻是,可我过去打听时候,他们个个都不知,连那家存在都记不清了。只有那条街上一个曾经在市政工作过老头,听我在打听这些事,悄悄地找我,找我讹了二十块大洋,肯告诉我这么一点点信息。” @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要知,那个时候,二十块大洋足够普通家舒舒服服过上一年了。 “市政?”陈星瑜不由自地看向路边路灯杆,眼中闪过一丝恍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