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已经不同于野生的同族,甚至基因已经有了微弱的改变,使得它们更乐于接受人类的饲育与使用,而人类也会用尽方法繁衍鹿群的数量。 每辆雪橇配鹿四头,有母鹿有雄鹿。驯鹿逊色于马匹,但在耐力上是超越蒙古马的,且耐寒能力极强。 这些鹿是极佳的冬季生活牲畜,留里克已经摸索出如何很好的使用它们,便是花些本钱使劲喂燕麦。单纯喂燕麦也不行,便是把盐放在手上,这样鹿会拿舌头舔。当队伍开始休息,就解开缰绳看着鹿,它们会就地翻弄雪地吃干草吃苔藓。 陆路运输远差于水路,尤其是罗斯公国控制的定居点都依傍湖泊河流的状况。奈何农时不能耽误,留里克需要大量的健壮的、对农田和丰收有着极强渴望的男人,他需要第一旗队的兄弟挥洒汗水。更重要的便是小麦种粮,即便现在只能种植一公顷多些。 他希望故乡的大海结冻后,故乡的族人严格执行命令,新的大船载着巨量小麦以最短时间一路远征到诺夫哥罗德,使得能够赶在春耕的尾巴把地种上。仿若这会是一场失败,那也无妨,故意空的土地立刻抢种蔬菜或是麻杆也行。 奥斯塔拉人的“移民誓师大会”搞得很热闹,留里克派去的人回来如实做出汇报。 他非常满意,最让人担心的奥斯塔拉人已经做好了准备,就差明日的祭祀定人心了! 既然这是维京人的大移民,供奉的就得是维京的人神祇。 早年派驻到新罗斯堡的祭司躲过了老家的“为维利亚殉葬”事件。她们是老祭司团体的遗存,自知觊觎最高权力是自寻死路,这便故意过清贫的日子单纯做祭司。 不过新罗斯堡的居民对几名祭司谈不上多崇拜,新这几个女祭司,还不是信仰留里克本人,那位英雄的少年分明是摸得着看得见的神。 留里克的确给族人和后入伙者带来福利,他“神子”的身份也因此进一步巩固。 某种意义上他的确成了天子,是凡人与阿斯加德诸神交流的媒介。 这不,春季的祭祀整个新罗斯堡的人们都出动了。 罗斯已经移风易俗,要有石船祭坛宰鹿宰牛,更要燃起一座火塔。这样维京人和斯拉夫人,乃至是芬兰人都会高兴。 他亲自宰了一头雄鹿,女祭司剖肝欢呼吉祥。这场祭祀主祭弗雷和芙蕾雅,最后再祭奥丁。等到火塔燃起来,等于是祭了斯拉夫的火之大神庇隆。 所有人在欢呼,享受着火焰散布的温暖,就仿佛沐浴在初夏的阳光下。 祭祀取得巨大成功,过了祭司春天就到,冰雪很快就要融化殆尽。 对移民之旅本身非常担心的人都安定了心,祭司和王公不会骗人,诸神已经许诺大家平安抵达诺夫哥罗德。 约定的日子已经到了! 人们美美的休息了一夜,次日天明,金光撒在冰雪大地。 “多美的景象呀!”留里克眺望远方,看向东方也看向西方。 斯维特兰娜把自己包裹得很严实,她摘下围巾,不禁看向太阳。 “留里克,我们就要出发,我看到人们已经集结了。” “的确。哦,我哥来了。” 阿里克踏着自信步伐而来,他吃了麦饼又吃了烤鱼,一肚子的食物整个人充满力量。 “第一旗队准备完毕,你要带着大家行动。拜我二媳妇的能力,兄弟们现在不缺吃的。” 留里克点点头:“大嫂和阿斯卡德也要出发吧。” “那是自然。看来我的三儿子要在诺夫哥罗德出生了。我要叫他基尔。” “果然是儿子,万一是女儿?”留里克吃了一惊又问。 “必然是儿子,芙蕾雅给我托梦了。我的儿子会立下很大功绩。” “是。的确是很大的功绩。” “哦?这么说你还能看到你侄儿的命运?”阿里克笑问。 “是吧,毕竟是咱们家族的孩子。你去通知兄弟们把旗帜全都亮出来。我也不敢肯定洛基会不会中途恶作剧,当心突然的风雪,所有雪橇挂旗帜,保证没有人掉队。” “好决定,我这就安排。” 留里克与阿里克、卡洛塔交谈几句,又拜别总督科努松。 庞大的队伍旌旗猎猎,他们虽是移民,实则也是一支北欧的强力的军事力量。他们是彻头彻尾的武装移民,接受罗斯王公的直接指挥。 牛角号接连吹响,又有皮鼓猛敲。 移民行动开始了,驯鹿拉动雪橇开始在冰封且平整的涅瓦河冰层上进发。在留里克的身后是二百余大大小小雪橇,人们热情洋溢行进在通向幸福分冰雪之路。 他们顺利走过涅瓦河进入拉多加湖,继续在冰封湖面前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