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意气之争,算什么呢?” 殷天郊赶回来的时候正听见姜长烟这句话,一时气结:“姜掌门,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姜长烟语带歉意:“哎!殷掌门,鹿微就这个性子,我也管不住她啊,还请殷掌门多包涵。” 这完完全全就是拿自己刚才说的话来堵自己,殷天郊气愤不已。 殷岐云已经晕过去,崆峒派大弟子让其余弟子背着殷岐云,自己则上前劝殷天郊。 “师父,师弟的伤要紧,咱们还是先上山为好。” 姜长烟也不想在这里和殷天郊吵起来,温和问道:“殷掌门,咱们走吧?” 一行人最终还是顺利到达山顶。 殷天郊语气冷冰冰的:“我儿受伤,还请姜掌门送些伤药来。” “自然。” 姜长烟派人带崆峒派众人前去休息,又吩咐人送些伤药过去。 只是修贤还是担心不已。 “本来就和崆峒有恩怨,现在又伤了殷掌门他儿子,这下恐怕不宜解怨了。” 姜长烟知道她就是这样的性子,转移话题道:“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不用担心。明日师太丧礼,这才是我们当下应该注意的事情。” 修贤心中,自然没有比明镜师太丧礼更重要的事情。 姜长烟这样一说,她又立马起身告辞。 “守灵的师妹年纪尚小,我再去看看她们有没有偷懒。” 修贤离去,偌大的厅室之内只剩下姜长烟一人,她躺在榻上,脑子里思索起明日的诸项事宜来。 一切,只待明日。 姜长烟心无挂碍,很快闭眼入梦。 然而对于别的人来说,今晚却是一个无眠之夜。 乌桓齐便是其中一人。 他骑马驰骋在通往峨眉的道路上,手中的缰绳越勒越紧。 胡珠是他必须要救的。 除此之外,南朝中原武林也并不是铁板一块,现在峨眉将他们都聚集起来,也可以是他的机会。 趁着众人都在,挑拨他们的关系,说不定北狄此次也有机会夺下南朝数城。 这样的好事,他怎么能错过? “驾!” 乌桓齐厉声一喝,催着马急速前行。 京师通往峨眉的道路上,也疾驰着一架马车。 谢骏书觑一眼闭目养神的王珩,自己也低头沉思起来。 回到京师之后,王锦云便带他回到京城见到了王珩。 和传闻中一样,王珩确实是个运筹帷幄的谋士,一眼便看出自己的身份不一般。 还能猜出他为何会和王锦云在一起。 只是王珩为什么要去峨眉见和自己不对付的姜长烟呢? 谢骏书百思不得其解。 “谢公子在想什么?” 谢骏书盯着王珩想得太过入神,直至王珩开口,才恍然一惊,脱口而出:“王兄为何要去峨眉?” 为什么要去峨眉? 自然是为自己心中一直所想的一件事。 只是这并没有必要跟眼前这个不熟悉的人谈论。 王珩未作回答,转而问谢骏书:“那谢公子为什么要和我一起去峨眉呢?” 自然是为了拉拢你。 不过这话也不能明说,谢骏书的眼珠一转,慨然道:“王兄已经知道我的身份,也必然知我心中所想,我有意护南朝无恙,只请王兄助我。” 王珩不置可否:“谢公子打算怎样守护南朝百姓呢?” “这……”谢骏书一时无言。 王珩仿佛没有看到他的尴尬,继续发问道:“无兵无军,仅凭一张嘴吗?” 谢骏书低头一笑,貌似谦虚却掩不住自得道:“江山毕竟是南朝的江山,若是要起事,自然会有人跟从。” 王珩不语。 谢骏书看着他,执意要等待他的一个回答:“王兄不认同我的话?” 王珩掀开车帷往外看,黑漆漆的一片,淡淡道:“京师距峨眉千里,我们已连着赶路两日,也快到了吧?” 谢骏书虽有些失望他不接自己的话,却也还是回答道:“再有半日便会到峨眉。” “那就好。” 王珩说着,眼睛望向峨眉的方向,眸色深沉。 孤零零的一架马车在官道上行驶,朝着往南的方向渐渐远去。 然而螳螂捕
银鞍照白马(十四)(2 / 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