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发出令人牙酸的咕唧声。
纸钱在风中打着旋儿,有的黏在抬棺人肩头,有的轻飘飘落在黎辉脸上,恍惚间他竟看见泛黄纸面上浮现出细小的血手印。
“阑夜,到底在哪里!”
黎辉脸色苍白,肩上的棺椁似乎更重了,脚下泥泞的黄土仿佛要把他们沾在上面。
当失去了一切手段后,黎辉只能依靠基因锁冲击身上的灵异枷锁。
继续走下去,黎辉只怕是会和这具棺椁一起被埋葬在土里。
这些人都是纸人,这送葬的队伍中只有他一个活人在。
黎辉喉间溢出压抑的嘶吼,掌心掐进棺木的裂痕,摸到一层滑腻的尸蜡。
走在左侧的纸人突然转头,原本空洞的眼眶里渗出沥青般的黑液,歪扭的嘴角裂开到耳根,发出沙哑的嗤笑:“活人……该埋……”
腐臭气息扑面而来,黎辉踉跄半步,脚下的黄土突然变成黏稠的泥浆,瞬间漫过脚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