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厂虽小,但每天的产量也能有个数百之数。
澹台家在咸阳城有几间丝布铺,所以售卖方面并不缺人手,香皂成型后便会由专人直接运送到咸阳城中的分铺售卖,反而是香皂工厂的人手不足,外出采买原材料之事只能由两人亲自负责。
“澹台香菱!!”
两人刚穿过一处假山,突然从走廊侧边的厅堂中传来一阵中气十足的吼声,吼声在空旷的走廊的加持下竟有些震耳,令得雀跃状态的香菱身体微微一僵。
“爹……”
香菱僵硬的转过头说道。
林馨彤顺着香菱的目光看去,只见一名下人正搀扶着一个杵着拐杖的中年男子,往这边走来。
想必这就是香菱的父亲澹台静了,咸阳城中少有的商贾富户之一,早年因运送货物途中遭遇劫匪染上了腿疾,从此与拐杖度日。
士农工商,虽然商贾在秦朝的地位排最后,但这类人在时间的沉淀下集结的人脉也是不弱的。
“哼,你给我跪下!”
澹台静杵着拐杖,一脸怒容的看着香菱,说道。
香菱闻言,吸了吸鼻子,一脸不情愿的跪在了地上,等待数落。
林馨彤见状一时间也不知如何相处,愣在原地。
“昨日为父是不是跟你说过,今日不许出门?为何今天一整日都未见你人影!?”
“不肖女!你可知人家王公子等了你多少时辰!?”
澹台静目光略过林馨彤,看着香菱怒声道。
“爹,我说了我不喜欢他,你就不要再强求了。”
香菱鼓起小嘴,倔强道。
林馨彤微微叹息,这王公子是这一带出了名的官二代,不是因为什么好事出名,而是臭名,传闻是因为四处寻花问柳得了那方面的传染病,附近的姑娘都无不闻名生惧。
“那可由不得你!王家家主乃是一郡之守,你这不肖女非但数次拒绝人家的长公子,还在今天这么重要的场合避而不见,成何体统!”
澹台静说着,一边用力的杵着拐杖,拐杖与地面不断撞击发出阵阵声响。
郡守(相当于直辖市长),咸阳城的行政最高长官,管理咸阳一切行政事务和财政税收。
“咸阳城那么多千金闺秀,凭什么非要我嫁给他?”
香菱不服说道。
“哼,天真,人家看得上你那是你的福气!没说让你过去做妾做丫鬟都算咱祖坟冒青烟了!”
“此事无需再议,罚你闭门思过,不想清楚不许给我出来。”
澹台静说罢,挥了挥手叫了几个下人过来。
“老爷,香菱今日是跟我去采买香皂的原材料了,香皂在城中一直都是供不应求,若不加紧炼制,那些人恐怕要跑到我们庄园来要了。”
林馨彤见状,连忙开口解释道。
“嗯?”
“你就是香菱所救之女?哼,一脸狐媚之相,怪不得能做出香皂这等妖物祸事。”
澹台静看向林馨彤,冷声道。
“妖物祸事?老爷可知这香皂的营收是多少?”
林馨彤闻言不忿,狐媚之相??
但一想到现在在人家屋檐下只能压下心中的不快,深吸了一口气说道。
“多少?”
澹台静闻言,淡淡说道。
“交货的已收入三千余两以及米粟两千七百石,未交货的收入两千七百两,米粟四千余石……”
林馨彤说道。
澹台静闻言微微一惊,香皂不足半月就赚了五千余两以及米粟数六千石,这香皂真是如此暴利?如此利润竟比澹台家整整两三年的丝布营收还要多……
随即他又是叹息摇头。
“难怪就连作为郡守的王家主都会眼红,难怪他们会下厚礼来聘娶香菱,你等所做之事怕是早已引人觊觎!”
澹台静恨声道。
怕是庄园中也有了外人的耳目,将香菱所做之事传了出去。
“爹你的意思是说王家也想来分一杯羹?他们想通过联姻……”
香菱闻言猛的抬头,一脸惊讶道。
“哼,最好是联姻,为父谅他也不敢在这天子脚下强取豪夺。”
澹台静说道,随即从袖口中掏出几个形似鹅卵石的圆滑之物。
“这些,可都是你和澹台香菱两人搞出来的?”
澹台静拿着几个物件,问道。
林馨彤看着澹台静手中之物,默默点了点头。
只见几个椭圆形的光滑之物,有白色黄色和绿色,白色的是香皂黄色的是肥皂,绿色的则是另一种颜色的香皂。
“既如此,你也随香菱嫁过去吧,香菱做正妻,你就做妾。”
澹台静淡淡开口说道。
当初林馨彤被救回庄园,澹台静便默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