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宁"字的玉带扣,与燕王七日前抛在居庸关城墙的那枚恰成一对。
太上皇朱元璋的拐杖突然重重顿地,杖头镶嵌的传国玉玺残玉竟与孝陵方向传来的鹰唳产生共鸣。
"起驾奉先殿!"朱柏攥紧狼皮图的动作让袖中《出师表》残页簌簌作响,焦糊的"汉贼不两立"字迹染花了掌心。
当御驾转过神烈山拐角时,他回头望见金川门瓮城阴影里浮现蓝玉生前佩剑的轮廓,剑柄红缨在风雪中摆出的轨迹,恰与三年前削藩诏书上的朱批如出一辙。
子时的梆子声被朔风扯得支离破碎,奉先殿檐角的铜铃突然齐刷刷转向北方。
朱柏摩挲着案上那枚带箭痕的"大宁"玉珠,听见更漏的滴水声里混进了某种规律的马蹄叩击。
当他凑近察看狼皮图上居庸关外的陌生山脉时,烛火突然将他的影子投在《皇明祖训》"亲王戍边"的条款上,那影子的手势竟与朱元璋白日攥他冕旒时的姿态分毫不差。
突然,殿门被猛地推开,一股寒风裹挟着雪花灌了进来。一名浑身是血的锦衣卫踉跄着冲进殿内,“陛下,居庸关……居庸关失守,燕王大军已过通州!”
朱柏的手猛地一抖,案上的玉珠滚落,在地上弹跳几下。
他深吸一口气,眼神变得坚毅,“传朕旨意,京城戒严,五军都督府即刻整军备战!”
此时,太上皇朱元璋缓缓开口,“柏儿,莫慌。当年朕以布衣之身得天下,如今这小小燕王,何足惧哉!”朱柏点点头,握紧了手中的狼皮图。他望向殿外纷飞的大雪,心中盘算着对策。
就在这时,一道流星划过天际,拖出长长的尾巴,好似一把利剑指向京城。
朱柏心中一动,莫非这是上天的预兆?他快步走到窗边,凝视着北方,仿佛看到了燕王那冰冷的眼神和玄色的大氅。
“朕定要守住这大明江山!”
朱柏低声说道,声音里透着不容置疑的决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