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寒实在想不到,刀客寒山这样的存在居然能被闻清风逼成这样。
嬴邪“那这事怎么办?总不能真让闻清风呆在这里吧。”
“以他的潜力放在此处就是屈才。”
秦寒沉吟道“要不我来试试吧。”
“有炼魂草的诱惑在前,再有解除约定在后,这位闻前辈的心房必然到了打开的边缘。”
“你们暂且休息,容我准备一番。”
刀客寒山“你小子倒是执拗,对我的脾气,好,我倒要看看你能不能把这老头给拿下。”
时间一晃而过。
三日后。
房间内,闻清风依旧沉浸在推演之中。
忽然,门口传来敲门声,
“前辈,晚辈来看您了。”
闻清风停下手中的工作,侧脸看向门口,“是小友啊,想必寒山到访便是小友的手笔了。”
秦寒“正是在下所为。”
闻清风“寒山的实力实乃老夫生平仅见,小友能让他屈身前来,实乃通天手段。”
“不过老夫已经说了,就算他同意解除约定,老夫也绝不会放弃。”
“小友若是为了此事而来,那便请回吧。”
秦寒“晚辈此来,只求前辈屈尊,给晚辈半日时间,若依旧无法说服与您,那以后断不会再来打扰。”
“还请前辈给晚辈这个机会。”
闻清风叹道“老夫不过只是一个行将就木的普通老人罢了,小友缘何另眼相待。”
秦寒“前辈何必妄自菲薄,以前辈之能足称无双之士,以您之才情,岂可终老于这土城之下?”
“域外之阔,星空之广,那里才是前辈您该去的地方。”
闻清风“小友莫再说了,老夫心意已决。”
天阙之上,
寒山跟嬴邪他们站在一起,“我打赌,秦寒这家伙怕是连让闻老头出门的本事都没有你信不信?”
嬴邪“论年纪你比闻清风大了最少三倍有余吧?”
寒山瞥了他一眼,“我说的是这件事吗?”
“哦,我懂了,你不敢跟我赌。”
嬴邪“……”
门口,秦寒的声音忽然变得急促,
“前辈或许不惜身,但您是否为你的徒弟考虑过?”
“当年您离家到此,举族之中只有他一人毫不犹疑的跟随。”
“这些年您一直殚精竭虑,可他何尝不是如此。”
“多少岁月悠悠而过,他的实力毫无寸进。”
“您是如意境或许能多抗一段时间,以他的实力,怕是会先您而去。”
“届时白发人送黑发人,前辈良心可安?”
吱呀,门开了。
数日不见,闻清风的身体似乎比之前更加佝偻几分。
“小友既然把话说到这种地步,怕是老夫不出来你也不会甘心。”
“既如此,老夫便遂了小友之愿,但半日过后,还望小友能遵守承诺。”
秦寒“前辈放心,晚辈定不食言。”
伸出手,秦寒将闻清风引到了院子里。
旋即在对方毫无准备的情况下激发了一处禁制。
但见周围光影闪烁,整个院子都被全息的影像包围。
两人仿佛置身于繁华的街道上,看着车水马龙,人来人往。
闻清风打量四周,“看建筑样式、服饰口音,这是老夫的家乡?”
“小友这是作何?”
秦寒没有回答,只见画面里这时走来一群飞鹰走狗的公子哥,为首一人神色极为嚣张,路过的百姓见到他们就像见到恐怖的怪物一般,一个个快步离去。
闻清风“这不是我二叔家的孩子吗?他怎么?”
话音刚落,就见为首的公子哥一眼瞄住了一名躲之不及面容姣好的女子,腰间鞭影一闪,硬是将对方卷到了身边。
少女身边一位中年人见状立刻伏跪在地,“大人,求求您放过我闺女,为我……”
此人话都没说完就被为首的公子哥打杀。
“区区蝼蚁也配在本公子面前求情?真把自己当回事儿了?”
“你放心,过几天你的闺女也会过去陪你的。”
光影一闪,画面破碎。
闻清风神情巨变,“这、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儿?”
回答他的又是新的光影。
一处大酒楼内。
闻家人吃了饭觉得不错,但饭后伙计就问了句结账的事,瞬间被他们打杀。
整座酒楼也不一会儿就成了火海。
“在清风大世界,我闻家就是天!”
“所有人都是我家的奴仆。”
“奴仆,就要认清楚自己的身份。”
光影中,画面越来越离谱。
闻家人一场玩乐,就将整座城池的百姓当做猎物追逐打杀。
闻家人任意一场家宴,所有随从必须跪着伺候,吃多久便跪多久。
……
其家之罪,简直罄竹难书。
身在场内,闻清风顿觉天旋地转,站立不稳,眼睛里露出难以置信的神色,“他们怎敢如此?怎敢如此?”
秦寒语气冷淡,“前辈若是凡人,不知道这些也属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