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人也颇为重用,也没能改变这些蕲族贵族的想法。因此哪怕是宫中给众人办公休息的地方,蕲族人和其他人也是泾渭分明的。但她面上却十分茫然,“可是云嫦姐姐跟我说的就是这里啊?是不是你们记错了?”云嫦是白靖容身边的管事之一,这些侍卫自然也是知道的。侍卫也不生气,看了看骆君摇道:“姑娘大概是弄错方向了,武邺将军在南边那处房子,这里是北边。”说罢还替她指了个方向,道:“就是那边,很好认,屋子跟这边是一样的。”骆君摇做出松了口气的表情,笑道:“原来是这样,多谢指点。”然后转身急匆匆地就要走。“等等。”身后突然传来一个操着蕲族话的男声,骆君摇回头一看,便见一个四五十岁左右的蕲族男子站在门口正看着她。男子穿着一身华贵的长袍,腰间别着一把短刀,一看便知身份不凡。骆君摇自然不认识这人,那几个侍卫却连忙转身向男子见礼,骆君摇这才知道男子的身份。“见过左将军。”这男子正是蕲族左将军姬胥,他不仅手握重兵,更是已故蕲王姬湛的异母弟弟,姬湛和姬容的亲叔叔。听到骆君摇的话,姬胥扬眉道:“你不是蕲族人,蕲族话倒是说得不错。”骆君摇道:“家父是中原人,家母是西域人,之前学过一些蕲族话。”“那就是太后身边新收的那姑娘?”骆君摇应是。姬胥打量的目光在他身上转了一圈儿,方才笑了一声道:“难得太后有这样的闲情逸致,你这丫头还敢往这边跑?我听说王上进来不大高兴呢。”骆君摇连忙说自己是分明来送东西的。姬胥扫了一眼她手里的盒子,上前几步走到骆君摇跟前伸手就要去打开那黑子。骆君摇不由退了一步,避开了他的手。姬胥饶有兴致地看着她。“这是…这是娘娘送给武邺将军的。”闻言原本还面容温和的姬胥突然冷笑一声道:“送给武邺的?怎么?我看不得?”骆君摇讪讪不敢言,仿佛是被吓住了的模样。姬胥见状嗤笑了一声,伸手掀开了盖子。盒子里装着一只锦绣香囊,看浅浅的淡青色,上面用精湛的绣工绣着吉祥如意图案,一看就是中原的东西。姬胥皱了皱眉,伸手拿过那香囊仔细看了看,里面装着的是香囊惯用的香药包,蕲族人虽然不爱用这玩意儿,却也看不出有什么不对。看了半晌姬胥将东西丢回了盒子里,冷笑道:“听说太后跟武邺关系不错,这会儿还派人来送东西,看来果然是不错。”骆君摇状似无措地抱着盒子,“左将军,我、我可以走了么?”“走吧。”姬胥见她怯生生地模样,顿时没有了什么兴趣。他原本也对白靖容看上的少女有心兴趣,毕竟白靖容是条毒蛇,能让她看上眼的会是什么简单货色?谁曾想,竟然是这样一个平平无奇的小姑娘。骆君摇松了口气,连忙转身一溜烟跑了。骆君摇这次没有再到处乱逛,径自就往南边走去了。她也对白靖容送武邺的东西很好奇,什么时候不好送干嘛非得在武邺进宫的时候送?送东西也就罢了,送个香囊是什么意思?方才一瞬间,骆君摇便将那香囊的模样和香味记了个清楚。香是白靖容寻常惯用的香,虽然送给一个男子有些奇怪,但考虑白靖容平时的行事好像也没什么奇怪的。难不成,就真的只是为了**?骆君摇摇摇头,再想到那香囊上的刺绣,吉祥如意,有什么意义吗?总不能是秘密其实藏在香囊里面吧?骆君摇思考了一路,到底还是没有动手去拆那个香囊。南边比北边更加清冷,连守卫的人也没有,门口只有两个白家军侍卫。听说骆君摇是来给武邺送东西的,侍卫连盘问检查都没有,就直接放他进去了。整栋房子似乎都没有人,骆君摇上了二楼,才听到一侧传来笑声。她悄悄走过去,却见房门大敞的房间里,武邺正搂着两个侍女嬉戏调笑。见她出现在门口,武邺这才停下来,微微眯眼道:“你是…那个楚楚?”“正是,楚楚奉太后之命,送些东西来给将军。”骆君摇道。武邺坐起身来,却并没有放开那两个侍女,只是有些慵懒地道:“哦?拿过来,放桌上吧。”骆君摇走了进去,将盒子放在桌上,行了个礼就要告退。武邺伸手打开盒子看了一眼,又将盒子给关上了。“等等。”骆君摇转身问道:“将军还有什么吩咐?”武邺轻笑了一声道:“你过来,陪本将军喝一杯酒。”“我、我不会喝酒。”骆君摇道。武邺冷声道:“我若非要让你喝呢?”说罢伸手推开两名侍女,端起桌上自己喝过的酒杯倒满就要起身往骆君摇跟前走。骆君摇见状,转身就朝外面跑去。武邺愣了下,似乎没想到她竟然会跑得如此干脆。寻常侍女遇到这种事,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