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三少主的院落。
崔青衍也是被妻主离府的事刺.激到了,再加之尚佳和给他的期限将至,男人病急乱投医,加害的手段并不高明,不稍两天就被抓包了个彻底。家厮们将段三侧夫扣押到家主跟前。
按照家法,崔青衍当被同样施以杖刑,废除侧夫之位,贬为侍奴。可就当刑罚要动手之时,崔青衍倏然惊恐大喊:“你们不能罚我!妻主大人有了身孕,是我的!”
段家主的神色瞬间紧盯,犀利得好似一把小刀。围观的段乞宁及众家仆无不面露惊色。
段大少主暂且不论,段三少主的夫郎也不少,可段家少主院多年来都未曾有动静。
若崔青衍所言属实,这便是少主院的头胎,且他位居有名有位的“侧夫”,更是重中之重!
段家主的侍夫前来,一把撩开崔青衍的衣袖,果真看到颗浅粉色的守身砂。段家主当即令下,将汪娘子请了过来。
汪娘子到底有些羡慕:“妊娠蛊的确发动了,看毒素和脉像,约莫一月有余。”
段家主又差人去取少主院的侍寝簿,日子大抵是对得上的。“既如此,那不能罚了,但毒害宁儿的侧夫,你也必须有个交代。就罚禁闭在院中思过,好好收收心思,直到安儿那边将孩子生下来。这极有可能是段家第一个孙少主,你可千万谨慎养着。”
“侍身谨遵家主之命。“崔青衍看似松了一口气,实则背地里又悄悄捏紧拳。段乞宁多留意他一眼,倒也没再说什么。
那赵侧夫毕竞是载入宗谱的"少主侧夫”,葬礼皆按对应的规格操办,棺杉在灵堂摆放了三天三夜,今早送去下葬了。而这段时日,崔锦程在主卧里怒吼、嘶喊,进进出出的小斯们均无应答,他们只管做着自己的本分事。
数日后段乞宁料理完赵侧夫的后事,推门进来,崔锦程眸中只剩木讷,安静得好似只提线傀儡。
唯有当她的衣裙逼近,崔锦程的眸中才会流有几丝闪动,随后他又恢复到淡漠的样子,和段乞宁刚穿越过来时,看到的高楼少年有着别无二致、凉薄至极的眉眼。
段乞宁对此很是厌恶。
“今日如何,还是不肯吃东西吗?”
伺候的小厮福身回话:“小公子执拗,不肯服用,小奴们别无他法,每日只能硬喂些水润润唇,不至于让小公子虚脱。”“下去吧。”
小厮们行礼告退,带上主卧的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