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丢给那人。
那人眉心皱出一个“川”字,“干什么!”
阿磐仰头,一字一顿,“我不嫁了!”
水汽氤氲,那人微眯着眸子,“你说什么?”
他听不清,她便大声相告,“不嫁了!”
那人攥着扳指,在泉中一步步迫来,“再说一次!”
就说,就说,再说一次又有什么难。
他往前走,她便往后退,“不嫁了!”
不嫁了不嫁了,他愿娶谁就娶谁,愿娶公主娶公主,愿娶太后就去娶那个太后。
然这汤泉就方圆寸许这么点儿地方,退又能退到哪儿去呢?
那人脸色一次比一次难看,“那你嫁谁?”
逼迫过来,将她压在泉边,“嫁中山君?”
他不敢提云姜那夜,却总要提中山君。
好,好,好。
他敢问,她就敢答。
有什么话,全都在这一日说个清楚。
不说个清楚,只怕这辈子也过不好了。
阿磐梗着头,豁了出去,冲他大声叫道,“是!嫁中山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