壶酒,好好地睡上一觉,别叫这颗心就这么冷了,凉了,死了。
若是就这么死了,活着还有什么趣儿呢?
先让她做回自己,再做一个母亲吧。
赵媪心疼地哄着孩子,也心疼地哄劝着她,“喝吧,喝吧,大公子都八个月了,也该断奶了,该开始吃粥,吃鱼肉了。”
谢砚挂着眼泪睡觉,她醉了酒,总算也睡下了。
总会梦见那人。
梦见那人就在一旁,长袍微凉,指节也微凉。
梦里那人好似就卧在她们母子一旁,轻抚着她的脸颊,也爱怜地轻抚着她的孩子。
梦里那人低低唤她,“阿磐......”
淡淡的雪松香真真切切,这一声低低的唤好似也那么真真切切的。
梦里那人喃喃问话,“你这颗心,到底要怎样才能走进去呢?”
她在梦里滑下眼泪。
她想,大人就在心里,也一直都在心里啊。
醉酒中她睁不开眼,可朦胧时候会觉得颈间凉凉,好似有水滴了上去。
吧嗒吧嗒地落,像旧时邶宫夜里的那一场小雨。
可当醒来,却又笑自己是痴人说梦。
那人正在大营,被三国的战事牵绊着,哪儿有闲暇回大明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