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小子的心中根本就没有一丝半点儿尊重皇权的心思!恐怕也没有一丝半点儿要忠君的念头啊!”
“啊!”
“啊!”
韩林甫和韩福闻言后大惊失色,好半天才回过神儿来,韩林甫不能置信的问道:“父尊何出此言,莫非此子在父尊看来竟是个大逆不道的误国佞臣么!那往日里您老为何又总是赞他……”
“佞臣?不,不,不……”韩老太爷摇了摇头,又颇为感慨地言道:“何为佞臣?何为良臣?想古来愚忠之人无数,而其中也不乏误国害民者也!唉,甫儿你也一把年纪了,怎么还看不明白这世间之事?这世间的对错善恶,又岂可用忠与不忠来判定呢?”
“这……”韩林甫还是第一次听到自家老父说出这种接近于大逆不道的言语,登时吓了一跳,也惊出了一身的冷汗。
韩老太爷却不管自家儿子吓得半死,又接着自言自语道:“国已不国,万民悬命!护国的忠良也好,窃国的枭雄也罢,只要能力挽狂澜,退虏安民,卫我炎黄血脉不绝,树我华夏正统不倒,那其便是天命之子,便是人心所向,而余者皆是虚幻也。
对了,那小子自己不是也曾经说过不管‘是黑猫还是白猫,只要能抓到老鼠就是好猫’的话么?呵呵,以此观之,足见此子重实务,且志向远大,再辅以其似海学识,来日恐不可限量矣!”
老父的话语令韩林甫颇为惶恐,但他还是忍不住地又问道:“那依父尊之见,此子的志向又在何处呢?”
韩老太爷意味深长地望了自己儿子一眼,忽然一笑,言道:“呵呵,那马老丘八的运气倒是不错,依为父看来,这老家伙若能大难不死,捱多几年的话,那来日或能博得个从龙之功也未可知啊!
“啊!父尊慎言!慎言!否则恐于己于人皆有不利啊!”韩老太爷越说越不像话,搞得韩林甫再也按耐不住了,赶快出言提醒到,而韩福也是紧张地四处张望,生怕有人将这番大逆不道的话听了去。
韩老太爷随意扫视了一下在城头上走动巡逻的士卒,又不以为意地笑着说道:“甫儿你谨慎一些也是对的,不过如今这种情势下,慎不慎重却都无妨了……嗯,你看看这些士卒,再看看这全城的百姓,你说谁又会将不利于卓公子的言语传扬出去呢?况且,即便是传了出去,那又能如何呢!”
“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