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老头和易老太还不太明白是什么事情,连忙问道,“这是怎么的?怎么闹的这么大?”
靳承业坐在一边,凉飕飕的开口道,“原本想让易冬为易夏顶罪,没成还闹起来了,这事情,易冬哪里做错了?”
靳承业已经算是半个家里人了,他说这话,李秋绾本也有些不服气,可他说这话的时候是看着李秋绾的,硬是把人心里仅剩的那点心虚给盯出来了。
易老太不过是愣了愣,马上也反应过来了,她不敢相信的指着李秋绾的脸,对着易正华道,“就这样的事情,你都让她做得出来?”
易正华叫苦不迭,“妈,我原本不知道这事情,后来秋绾从北京回来才和我说的这事情,我也觉得不妥当,可是,易易对秋绾动手,这也太过了些,”
“这事情我的确做的过分,”易冬站起来,“我从小不是个能讨人欢心的孩子,到了如今恐怕也是这样,那两巴掌,就当我是个不孝的人,像我这样的人,假如还和李女士有牵扯,当然是让她不舒服,不如把关系理清楚,我把话说明白了,以后假如涉及到养老这样的事情,该我出的钱,我一分不少,不过,我们两个的母女缘分,也就到这里了。”
她说着拿起自己的手包,面色丝毫不为李秋绾流下的眼泪而动容,易冬转头看着易老太和易老头,“爷爷奶奶,把证件带上就行,这回过去多玩一段时间,我陪着你们。”
那两巴掌,一巴掌是为了上一世,一巴掌是为了这一世,易冬打的干脆,也打的不后悔。事实上,到了这个时候,她才明白过来,单
纯的过好自己的日子是不够的,将所有原本可以不在她生活中打扰的人和事全都排除以后,才算是真的舒心畅快。
易正华没想到易冬会把话说到这一步。怕是现在还在气头上,他这么想,说不定回了北京想过一段时间也就想通了。这一回,摆明了是李秋绾和易夏的错,他们也不好责备易冬什么,只盼望着她的气消了,一家人还能好起来。
不过,这到底是易正华的一厢情愿了,他没想过,没出这件事情的时候,易家也早就是散的。
易老头和易老太没想到李秋绾这个母亲能够这样不像话,当下也是生气。因此二话没说,去拿了证件,也没有理会易正华和李秋绾的挽留,跟着易冬和靳承业,头也不回的上车了。
靳承业抬手看了看手表,前后不过二十分钟,倒是比他想的还要干脆利落。
这一出乱子,家里的两个老人也走了,易正华在客厅里连着抽了两根烟,心里也窝火,甩下李秋绾和易夏,也出去了。
李秋绾低着头,将手盖在脸上小声的哭泣着。
易夏被这场面一闹也觉得害怕,陪着李秋绾坐在客厅里,母女两人一起哭成了个泪人。
易家从此以后,再也没好起来,可情况对于易冬来说,算是再也没有坏下去过。
在北京城里的生活对于易冬来说大致分成三块,培训中心,学校,和家里。三点连成一线以后,日子便开始极速的往前飞去。天灾人祸,盛世欢庆,短短几年里头发生了不少家国大事,可是浓缩到平凡人的小生活里头,易冬觉得平安喜乐,实际上是再简单不过的一件事情。
转眼,她已经大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