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当然没有,”靳承业正色,“要是烦了易冬了,我还能眼巴巴的想把
人往家里头娶啊?”
他心里对易冬稀罕的和小宝贝似的,明眼人没有一个看不出来。
“这种就是没必要的担心,”顾淮直起腰,在自己的椅子上坐直了,“你就是当局者迷,要我看,易冬喜欢着你呢。”
只是没有你稀罕她似的那么稀罕你就是了。这一点,顾淮憋在心里没往外说。
靳承业的情绪没有因此缓解多少,倒反而是一股脑的全倒在了顾淮的身上。他扒了扒自己的头发,往椅背后头倒去,目光放在体育馆场地里高高的天花板上,“她吧,也不见个吃醋还是怎么的,我和她一比,就跟一个移动的醋桶似的,”
顾淮心说,你就是不和易冬比,你也是个移动的醋桶。
然而,心里这么想,他表面上还是做出一副愿闻其详的神情,带着点八卦的心情,听靳承业说他的心事。
“我看见一个男的,就觉得不放心,我倒不是不放心易易啊,”靳承业皱着眉头,神情有些苦闷,他自己也心知这习惯是个该治的毛病,“我就是觉得那些男的都没安好心,易易她不太懂事儿,不知道男人的花花肠子都多少呢。”
你现在就跟个娘们似的,顾淮忍着笑,干咳了两声道,“易易其实明白着呢,她哪儿有这么好骗,你就且放宽心吧。”他顿了顿,又道,“再说了,花花肠子?谁比得上你啊,十几岁就把老婆拐到手了,谁见了你都要说一句久仰吧?”
靳承业拿着毛巾,往顾淮脸上一甩。顾淮伸手挡住,手臂上却不可避免的有了一道红痕。
“唉,封彤要心疼死咯,”顾淮贱兮兮的拿眼角看着靳承业,“封彤和易冬
关系好,两人平时可是什么话都说的。”
就是这么一句话,硬生生的把靳承业接下去要说的话给止住了。封彤那人是谁啊,为了给顾淮出一口气,指定能用上阴招的。
顾淮好笑的看了靳承业吃瘪的样子一会儿,又给他正经的出了主意,“你不是觉得易冬不如你喜欢她那么的喜欢你么,这还不简单,你随便弄点事儿出来,就看看她会不会吃醋呗。”
“那也不成,”靳承业把这个提议也给否决了,他一张嘴还真没让顾淮找到反驳的道理,“我成天就醋着呢,我知道醋是个什么滋味,易冬要是这么难受,我第一个最心疼。”
得嘞,顾淮算是没话说了,他拿着球拍站了起来,懒得和靳承业唧唧哇哇这些娘炮话题,干干脆脆的道,“再打一局回家!”
谁能知道在外头风风光光的靳大少,一提到老婆是这么个窝囊玩意儿啊。这还是易冬不厉害的情况下呢,但凡要是个厉害有城府会耍手段的人来了,还不得被吃的更加死死的?这简直就跟主动摇旗呐喊,要求跳进婚姻的坟墓里是一样一样的。
不过,谁也没想到,靳承业是没想让易冬吃醋,可没两天,这吃醋的机会就送上来了。
虽然轮不上小邓动手,可她还是亲自进门给靳承业端了咖啡。等退出门来的时候,立刻拿起了自己的手机,啪啪啪的打字给易冬发信息。
易冬的课已经不多,只是临近期末,复习时间比较紧张罢了。
后院着火了!
小邓做足了夸张效果,在短短五个字后头,加了五个感叹号。
易冬揉了揉发酸的眼角,有些没看明白小邓话里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