字似乎带着一点俏皮,就如这幅画一般,让人在看完后会心一笑。“姜林小学,四年甲班,姜悄悄……"带队领到默默地念着落款,“名称:全、家、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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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丹和张秋燕去见了徐石涛服刑前最后一面,很快就知道了他的罪名。和歇斯底里的张秋燕相比,张丹是面无表情的,她一句话都没有和徐石涛说,只是冷淡地站在旁边看着母亲和他在电话里述说委屈和痛苦。只是徐石涛在被警察带走前对她笑了笑,无声地说了句什么,就让张丹脸色大变。
张丹征得了警察同意,出去喊了肖鹏飞进来把母亲架了出去。张秋燕的情绪却始终平复不下来,一边哭嚎一边骂着粗俗的话语,因为不知道是谁“害"的徐石涛,她只能把"罪名"都安在了张秀英身上。“张秀英这个J女人!我家石涛惹她什么了!他已经够苦了!怎么可能强J她妹妹啊!明明是那两个老东西不给她妹妹治病,为什么要怨我家石涛啊!张秀英这个狗……
周围全是指指点点的人,张丹再也受不了了,大声喝斥道,“妈!你别再骂了!”
“鱼泡一一啊!你爸是冤枉的……你虽然不是他的亲生女儿……可他这二十年亏待过你吗!如果不是他,你妈早就被沉塘浸猪笼了……鸣呜呜鱼泡啊!我们,我们去找律师吧!去告张秀英……去把她抓起来……对,对!只要把她抓起来,你爸就没罪了!”
张秋燕抓着张丹的肩膀拼命地晃着,“鱼泡一-啊!我们去上诉一一去幽州!你爸是冤枉的啊!他怎么可能做出那种事情?!都是张秀英”张丹用力甩开她的手,眼睛通红,咬着牙道,“他怎么做不出?妈!你忘了吗!"说着,她带着哭腔道,“我以前和你说过,他乱摸我妈!你总说我骗伤……明明,是他骗了你!妈…我……………肖鹏飞心疼地看着她,但见周围的人都望了过来,赶紧道,“丹丹,我们先离开这儿!”
张丹的眼泪决了堤,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对着惊愕的张秋燕哀求道,“妈,我们先离开这儿好不好?”
说着,张丹狠心地把母亲的胳膊往后一扭,“鹏飞,走!”肖鹏飞不再顾忌身份,大力将张秋燕半拖半拉着离开此地。在他们离开不久后,一声凄厉的“我可怜丹丹啊!“划破了天空,为这一场“闹剧”划上了休止符。
从此以后,他们三人不再出现在梭子岛上,谁也不知他们去了哪里。有好事者去问肖鹏飞的父母,说自家儿子一句话不说就跟强J犯的女儿跑了,连个口信都没留下,是不是很不孝顺?这些好事者无一例外都被肖家人打出门去,被骂得再也不敢登门。此是后话,暂且不表。
一九九九年的最后一个月,最让梭子岛津津乐道的还是镜湖会在十二月二十日回归的这件大事。
梭子岛官方主办的“庆祝镜湖回归巡游活动”,选在了镜湖回归次日,也就是十二月二十一日。
巡游活动的日子越来越近,姜悄悄却一直未收到方巧妙的调查结果。兴安市到洪城一去数百里,以现在的路况、交通、治安等情况,需要的时间很难估计,再加上信号基站有限,姜悄悄甚至都无法联系上方巧妙。方巧妙以前跑生意跟车的时候,曾独自撂倒十几个带器械的壮汉,相比于路霸,姜悄悄更担心她遇到“村霸”。
洪城砂滩县山高水远,地理环境不甚理想,有些穷山恶水的味道,出入非常不便,在姜悄悄收集到的信息中,徐石涛到梭子岛任教后,这么多年来只回过三次老家。
第一次是他和张秋燕结婚,说是回去告知长辈,但他以路不好走的原因并未带张秋燕同去,而是自己回去。
第二次是女儿张丹出生,借口和第一次一样。除了这两次间隔比较短,第三次是在当初他开始管理巷尾小学的前一年,说是家中长辈去世,回家奔丧,依然是独自回去。姜悄悄已经体会过现在的交通什么情况,所以对他独自回家的事情虽然有些奇怪,但也能理解。
而现在,姜悄悄强烈怀疑徐石涛从未回家。这里面很可能存在一个大秘密一一
姜善静听完侄女的解释,沉思了一会儿道,“确实很可疑。”“嗯。”姜悄悄点点头,“让我最奇怪的一点是,徐石涛没有上诉。”“方姨说他在法官宣判的时候就表示了不上诉。“姜善静倒不在意这点,“比竞方姨的能力,他肯定知道自己上诉也是白费力气。”姜悄悄摇摇头,“上诉是他的权力,依他的性格不能放弃,而且就算上诉不成功,也能拖时间服刑,最重要的是这么做可以恶心我们,他不会不上诉。”“我记得你们分析过,说他只是在法庭上说说而已,回头肯定会在上诉前提交上诉。"姜善静顿了顿,“现在时间过了吧?但是没有新消息传来,他应该是没上诉。”
“是的,他没有上诉。“姜悄悄打听好了,“现在可能都在参加劳改活动了。”姜悄悄并没有和姜善静说自己看到的那些档案内容,只是表示有些怀疑对方身份,才让方巧妙顺路去调查一下。
毕竞,一切还只是她的猜测,没必要告诉太多人,万一结果不是她想象的,到时还白高兴一场。
时间很快就到了镜湖回归的前一天晚上。
徐大梅的小卖部里挤满了人,被挂在高处的电视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