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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明艳对这些事已经见怪不怪,所以阐述得十分平静:“我没同意,于是这个女生开始神出鬼没,每天带着她爷爷在我家附近徘徊,甚至深更半夜看见我睡着以后故意往我窗户上丢石头。”

“就在刚刚,你来之前,她又带着她爷爷出现,跪在我家门口鬼哭狼嚎,说我抢了他们的住所。”陈明艳把毛巾随手放在一边,“废土里的人哪有闲心管这些事?他们连自己都自顾不暇,早就不爱听这些有的没的了。”

虞冷猜到了接下来的情况:“所以你就处了他们?”

陈明艳点头:“对,这一次我把他们爷孙两人放进来了。我被他们缠了整整两个月,这两个月里我每天晚上都会被他们故意捣乱的声音惊醒,实在没别的办法,我只能一次性解决了他们。”

“那个女生进来的时候很得意,先让她爷爷坐在我的床上休息一会,然后对我说我终于想通了,我觉得很可笑。”

陈明艳低头,看了眼地上染血的凳子腿:“所以……既然狗皮膏药的气味太呛人,那就直接把它们扒下来扔掉,以绝后患。”

虞冷一时没说话。

她有些吃惊,原来陈明艳对幸存者下手也这么果断。

在绵羊村的推演线里,陈明艳大部分时候都惜字如金,只选择默默做事,非必要时刻不会开口说话,原来是在隐藏锋芒。

陈明艳顿了顿,目光有些探究地看向一旁的虞冷:“你会不会觉得我这样有些残忍?或者……我失去的只是几十天的睡眠,而他们失去的可是珍贵的生命啊?”

虞冷没忍住,弯了弯嘴角。

没想到陈明艳看着很严肃一个人,还挺有幽默细胞。

“不会。”

虞冷摇摇头,语气非常诚恳地说:“单凭你刚才那些描述,我觉得他们挺该死的。实不相瞒,在现实世界里,我经常想把那些打扰到我睡觉的人都杀了,法治社会不能随便杀人,但在这里可以。”

陈明艳赞同地点点头,说道:“我一开始也很难狠下心对一个活生生的人类下手,但在这里,不敢动手的人只有被别人践踏的份。”

陈明艳补了句:“我只对贱人下手。”

虞冷一抬头,和她对上眼,两个人都憋不住笑了出来。

虞冷忽然想起什么:“如果你介意别人和你住在一起的话,我待在这儿会不会打扰到你?”

“不会,我房间还算大,等过几天带你去抢一张床。”

陈明艳毫不避讳用“抢”这个字。因为筒子楼里,一个房间只配备一张床,如果想要更多的床,可不就得从别人那抢过来。

“我不接受那个女生的请求,一是因为她带着那个很猥琐的老头,那个老头一直很不安分。二是因为那个女生有点圣母,差点因为救一只路过的野猫把我们所有人都暴露在怪物的视野之下,我怕和她住在一起,她迟早把我害死。”

陈明艳停了停,看着虞冷,语气不自觉温和了一些:“但我知道你不是这样的人。你很聪明,而且有谋略,和你待在一起会让我更安全,所以我想和你组队。”

好人卡来得措不及防。

虞冷怔了怔,想说点什么开玩笑的话,发现竟然无从辩驳。

思忖过后,虞冷只默默说了句:“明艳姐,你眼光真好。”

在这个全然恐怖陌生,充满灰色地带的废土世界,能有陈明艳这样一个同伴,其实也还不错。

最起码她们还没有利益冲突,陈明艳暂时值得自己信任。

虽然虞冷也不确定自己是否有能力保护同伴周全,但她会尽力,最差也不能拖人后腿。

敛起思绪,虞冷问:“明艳姐,这个房间也是你抢过来的么?”

陈明艳沉思片刻:“也不算吧,当时我正好路过这边,没想到忽然有一个膀大腰圆的男人推门出来,想把我强行拖进去。他没料到我是学散打的,力气比常人大,三两下把他解决之后,这个房间自然而然归我了。”

虞冷眼睛瞬间亮了:“散打?明艳姐,你好厉害。”

陈明艳也不谦虚,点点头:“拿过全国冠军,确实有点本事。”

虞冷忍不住想,这样看来,她还是比较幸运的。虽然没有捡到什么宝贝,但也算被宝主动捡到了。

想到这儿,虞冷又想起那个糟心的推演线。

发觉虞冷的情绪变动,陈明艳问:“怎么了?”

虞冷摇摇头:“没事,就是命比较苦,三天后要进一个新推演线。”

听到这个消息,陈明艳一向平和的脸上罕见地露出些许吃惊:“三天后?新推演线?不应该啊,被选中进入推演线的概率极小,我来废土半年了才进入第二个推演线,这个间隔已经算快的了,你竟然两个推演线连在一起?”

虞冷叹了口气:“所以我才说自己命苦。没关系,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我这么倒霉,好事儿肯定都在后面。”

毕竟好心态决定女人一生。

想起什么,虞冷问:“对了明艳姐,你这里有卫生间么?”

陈明艳的表情忽然凝固了一下,缓缓问道:“你想上厕所?”

虞冷没打算隐瞒她,直言不讳道:“不是,我身上带了一把钢尺,但我目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