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房里。
她怕自己一看见那张脸就心软了。
若是他轻轻一叹就心软,那这几天坚持的傲气岂不是像个笑话。
只是夜里睡觉的时候,梦里还是席先生那张失落错愕的脸。
林阔雪都不知道这一切折磨的是席先生还是自己。
第三天,林阔雪早早出门,为了避免再产生照面,本想在他视线之外离开。
只是事与愿违,出来时,还是遇见了席先生。
席先生知道她不愿理会他,只是道:“雪儿要出去,就让清江跟着吧。”
林阔雪铁了心不理他,狠心把他殷切的眼神抛在后面。
出门也没什么要紧事,只是把棒球队的人叫出来开了个会,交代了自己要离开的情况,还有给后面队里的发展提了几个建议,在众队友呜呼哀哉的挽留声中,无情地退了位。
她回家的时候,正是中午,席先生没有像昨天一样在客厅等她。
她走到餐厅,只有赵姨在旁边收拾餐桌。
“雪儿小姐回来了,我去给你打饭来。”
林阔雪走近餐桌,见果盘里的水果没有动过,切好的橘子还在里面。
“席先生没吃吗?”
“吃是吃过了,不过,这两天吃的不多吧,瞧,连最喜欢的橘子都不吃了。”赵姨叹了一声。
林阔雪看见桌上几样菜还是自己喜欢的菜式,心里倒一阵不是滋味。
她坐下来吃了两口饭,食之无味,问道:“他去哪里了?”
“可能是在房间里休息,我刚刚看他好像脸色不太好。”
林阔雪一听,把碗放下去了二楼。
看见清江正从席先生房间出来,在门外看进去,隐约能看见席先生躺在床上。
“雪儿小姐?”清江在门口见了人,一愣。
林阔雪不想出声,只以眼神询问他。
清江领会道:“席先生有点头疼,让我帮他买药。刚刚吃了药睡着了。”
林阔雪听了眉头越锁越紧。
在一起生活这么久,她还没见席先生病过,怎么突然头疼。
再说,清江虽然一直跟在席先生身边,一脸人畜无害的模样,可怎么说也是个beta。
到底是异性,怎么能让他随意进入房间。
【作者有话说】
对不起,我眼睛睁不开了,下午再更新。
第二十章
◎分离◎
“雪儿小姐,我有事先下去了。”清江见她这几天神色一直不好,懂事得把席先生丢给她,找借口溜走了。
林阔雪走进房间,见席先生的脸色不如平日,唇色也黯淡,睡着的时候,眉头微拢。
她双手握住他一只手,仔细打量着他的手,看着皮肤下面隐约浮现的青筋和血管,无意识地摩挲着他的手指和手背。
马上她就要离开这儿了,本不应该把时间浪费在怄气上,可又想通过这种方式引起他的在意。
林阔雪目光明亮,视线在他脸上描摹了一会。
越看越是舍不得,又怕控制不住自己,把额头抵在他手背上,沉默了一会儿,还是转身离开了。
她怕再看下去,连自己都不知道自己会做什么。
那天晚上她把所有的东西全部收拾好。
第四天早上,林家的人如约到了别苑。
林阔雪下楼的时候,楼下坐着两个男人。
林家的分支多,但真正在主家的人其实并不多。
坐在右边沙发的男人,穿着张扬的休闲红色外套,看见她下来,微微一笑:“哦?那就是林阔雪吧。”
蓝色调的眸珠,高高在上的冷漠感,哪怕笑着,嘴角也只吝啬得轻微上扬。
他又向左边的另一个男人示意道:“六叔,林阔雪来了。”
被叫六叔的男人坐在左首沙发上,看起来也只有三十岁左右,穿着修身的西装。
他正在和席先生谈话,听见这话抬起眸来,看见林阔雪,感慨一笑:“是啊,阔雪都长这么大了。”
林阔雪眸珠看向席先生,见他面色正常,看来头疼已经好了。
席先生也正看着她,眼神中深切而复杂,眸子里隐藏着浓重的情绪,只是无人窥见。
左首的男人率先站起来,手上扣起西装的扣子,向林阔雪道:“你可能忘记我了,重新做个自我介绍,我叫林乐洲,是你父亲的六弟,你可以叫我六叔,也可以叫我乐叔。”
他向她伸手:“欢迎你回到林家。”
林阔雪没什么心思寒暄,只是简单和他握手:“谢谢。”
右边的男人坐在沙发上,态度冷淡,声音高扬又拖着尾音:“我叫林襄,你爸爸的叔叔的二儿子的儿子。”
就是她名义上的堂哥,首次见面却仿佛示威一样。
林阔雪眼神瞥向别处,看都不看他,冷道:“是吗?”
林乐洲笑起来,见怪不怪地向席先生道:“现在年轻人都这么有个性。”
席先生道:“雪儿很有礼貌,礼尚往来,她的态度取决于别人对她的态度。”
这意思是责怪林襄无礼在先。
林乐洲有些讶然,大概是因为席先生居然会这么肯定地帮林阔雪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