潇担心烛火会映出两人身影,起身过去俯身吹灭,行走间裙衫下坠勾出纤纤腰肢。
幸而今夜月色甚好,明辉洒进来有那么些许亮,室内不至于是漆黑一片不见五指。
“昨日那番刺杀,委实吓人。”薄潇轻声感慨,然后意味不明地继续说道:“没了你在外面守着,都有些睡不安稳了。”
这似是而非的语气,听得越池忽地心间一颤。
又暗中嘲弄自己胡思乱想,郡主这般才容性情,纵使是被困在燕宫为质,也轮不到他来肖想。
天下最好的儿郎也配得,就算是相提并论的人,也该是嘉王那般身份的。
而不是一个侍卫。
“没事的,陛下已经从城郊军营调了人来,严守各个宫门,乌金卫也分了三十六支出来,昼夜交替从……”越池讲着宫中大致布局,希望能使她安心。
薄潇听了却是微微蹙眉,重兵把守没有问题,但这兵得确保为陛下掌控才好。
明明乌金卫够用,为什么还要从城郊军营调人。
“那就好。”薄潇敷衍地应了句。
郡主应当就是单纯的害怕了,毕竟这么娇娇怯怯的一个人,遇到那等血腥残忍的场景,没被吓哭已经是很坚强了。
越池此刻完全忘了,各种燕宫中的宴饮上,时不时就会死上那么些人助兴,她早不知道看过多少了。
眼前还有人,先抛开其他的不去想,薄潇回了神开始往正题上扯,“越侍卫何时休沐?”
“属下每旬会休两日,下次是在后日。”越池作答。
那正好赶上。
薄潇拿了放在旁边镂花小檀案上的丝帕,递上前去,“近来花销有些大了,就做了点绣活,不知道越侍卫方不方便帮我带出宫换些银钱。”
她连装都没多装。
他们都知道这只是个幌子。
但越池还是接了下来,他说:“方便的,不知哪家给的价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