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阔,便于看守,而且远离工地边缘,就算有人想搞破坏,也得先过岗哨这一关。
夜深了,戈壁滩上只剩下呼啸的风声。大刘带着两个年轻队员在工地外围巡逻,手中的马灯在黑暗中划出一道微弱的光弧。
“刘哥,你说那些特务真敢来吗?“一个年轻队员紧张地问,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步枪扳机。
大刘哼了一声:“怕啥?来了正好!老子正愁没处撒气呢!“他踢了一脚地上的石子,“白天那帮龟孙子趁咱们休息时来踩点,算什么东西!“
远处突然传来一声巨响!整个地面都震动了一下,帐篷里的煤油灯剧烈摇晃。张志成脸色大变,冲出帐篷——
东北方向的天空被火光映红,浓烟滚滚升起。那是他们存放炸药的临时仓库!
“全体集合!“王力声嘶力竭地吼道,“一队救火,二队加强警戒,三队跟我来!“
火势很快被控制住,幸亏炸药存量不多,没有造成连锁爆炸。但清点损失时,张志成的脸色越来越难看——三分之一的炸药和半数雷管被毁,更重要的是,两箱珍贵的测量仪器也在火灾中化为灰烬。
“这是调虎离山。“孙专员厉声说道,“他们故意让我们发现脚印,引开注意力,实际上是要搞爆炸!“
“然后趁机破坏。“王力狠狠捶了下桌子,“是我大意了。“
“最关键的是,咱们不能确认他们只是点了炸药制造这种毫无意义的爆炸,还是借着爆炸的机会,偷走了一部分!”孙专员接着说道,地下党的经历让他对这种事端总有一种超出常人的敏锐。
孙专员突然压低声音:“小王,带人封锁现场——炸药库的登记簿不见了。“众人心头一凛。这本记录着各工地炸药配给量的簿子,能推算出整个防御工程的薄弱环节。林悦注意到沙地上有两道拖痕延伸向戈壁深处:“他们搬走了东西!“
深夜指挥部里,孙专员铺开地图:“敌特要的恐怕不单单是工程情报!主要是针对马上要召开的现场会,毕竟到时候兵团和水利部的领导都要来……不过既然他们需要,那我们就给他!“孙专员掏出三份截然不同的图纸——这是地下党时期常用的“三真一假“战术。
咱们现在面临的形势极为严峻,但敌人越想破坏,咱们就越要把工程推进下去,还要让他们偷鸡不成蚀把米!”他手指重重地落在地图上炸药库的位置,“这次爆炸事件,敌人看似得手,可咱们也摸清了他们的部分意图。咱们要利用好这一点,将计就计。”
张志成紧锁眉头,目光专注地盯着那三份图纸,思索片刻后说道:“孙专员,您的意思是,把这假图纸故意露给敌人,引他们上钩?可怎么才能确保他们能发现,又相信这是真的呢?”
孙专员微微点头,眼中闪过一丝狡黠:“这就需要咱们精心布局了。咱们先放出风声,就说因为这次爆炸,工程计划被迫调整,需要重新核算各项数据,图纸也进行了紧急修改。同时,加强对图纸存放处的安保,摆出一副严防死守的架势,让敌人觉得这里面藏着关键机密。”
王力听得极为兴奋,“好!我这就去安排人,保证把这出戏演得逼真!”
林悦站在一旁,面露担忧:“可敌人狡猾得很,万一他们不上当,或者还有别的后手怎么办?而且现在咱们的炸药和测量仪器损失惨重,工程进度肯定会受到影响。”
陈教授沉思着开口:“炸药的问题,我可以尝试调配一些替代品,虽然威力可能稍弱,但在目前情况下,或许能解燃眉之急。测量仪器方面,我记得咱们之前在废弃的物资堆里好像找到过一些旧仪器的零部件,看看能不能拼凑修复一部分。”
张志成拍了拍陈教授的肩膀,感激地说:“陈教授,那就全靠您了!有您在,咱们心里踏实。”
安排妥当后,营地内按照计划,负责“演戏”的队员们开始行动。而营地外,王力带着巡逻队,在脚印消失的干河床附近,加大了巡逻力度,故意制造出一种紧张的氛围。
第二天清晨,伴随着通讯员的马蹄声,张志成吹响了集合哨。红旗突击队的队员们迅速在工地前集结。昨晚经历了那场惊心动魄的爆炸,大家脸上还带着些许疲惫与凝重。“同志们!”张志成洪亮的声音在戈壁滩上回荡,“昨晚的事儿,是敌人给咱们使的绊子,可咱们红旗突击队啥时候怕过困难?今天,咱们照常开工,把工程进度往前赶,让那些敌特瞧瞧,咱们不是好惹的!”
大刘扛起十字镐,大步迈向施工区域,边走边喊道:“兄弟们,加油干!把昨天丢的面子都找回来!”
张志成和陈启明仔细检查着剩余测量仪器的各项数据。陈启明一边操作着仪器,一边皱着眉头说道:“张副指挥,这些仪器虽然还能勉强使用,但精度肯定大不如前了。咱们得格外小心,每一个数据都要反复核对,最好是你算一遍,我再复核一遍!”
张志成当然不会拒绝这样正确又科学的建议。不久,王力带着巡逻队也结束了一夜的巡逻任务,走到张志成身边,低声说道:“老张,昨晚在干河床附近巡逻,没发现什么异常情况。不过,咱们的‘戏’倒是演得挺像那么回事,周围的警戒明显加强了,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