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普的表情更臭了：“鉴于我的时间有限，没那么多的空闲去听你的废话——波特，你还有五分钟。”

“你可以现在就走。”小天狼星做了个“请”的手势，“门在那。”

卢平使了个眼色，莫名看懂的阿尔特米亚稍微提高了声音：“嗯——那伏地魔现在在做什么呢？”

“无可奉告。”斯内普说。

“我有时真的很好奇，伏地魔问你的时候你也这么回答吗？”小天狼星露出一副感兴趣的表情，“你怎么活下来的？”

“好了，小天狼星，你知道西弗勒斯只是不能告诉哈利和阿尔。”卢平打断了他的话，然后看向坐在自己对面的双胞胎，“你们是想问为什么最近并没有异常的消息吧？当然，除了摄魂怪——伏地魔并没有毫无预兆地杀人，黑魔标记也没有出现，甚至没有人蹊跷地失踪？”

“呃，对，”哈利略一迟疑后立刻道，“我们就是想问这个——对吧阿尔？”

“没错，”阿尔特米亚语调顿挫，“伏地魔怎么能忍住不杀人？”

“他当然得忍住。”卢平趁斯内普张嘴前、在小天狼星的笑声里飞速道，“就我们目前得到的消息而言，比起杀戮，他更倾向于蛰伏。”

“准确来说，是不希望普通人察觉到他的回归。”韦斯莱先生开口道，“这对他而言很容易。仅从这方面看，福吉简直是他天然的盟友。”

“为什么？”哈利皱了皱眉，“我以为他会大张旗鼓地宣告，就像是世界杯时那样。”

“因为你为我们争取到了时间。”卢平温和道，“或者换个说法，你打乱了他的计划，哈利。这次的回归并不如他预想中的顺利，被人发现这件事对他而言甚至算得上危险。”

“所以邓布利多才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重组凤凰社。”小天狼星接着道，“这为我们争取了很多的时间。”

“我？”哈利有些疑惑，看了阿尔特米亚一眼后问道，“因为我们发现了小巴蒂？”

“因为你的梦。”小天狼星说，“原本除了食死徒外，谁都不应该知道他已经回来了。当然，小巴蒂也是其中一个原因。”

“可是大多数人并不相信伏地魔已经回来了。”阿尔特米亚不太明白，“他在怕什么？连福吉都不相信，并且还想尽办法遮掩这个事实。”

“邓布利多相信就足够了。”卢平平静道。

阿尔特米亚缓慢地眨了眨眼。

“邓布利多是伏地魔有生以来唯一害怕的人。”小天狼星说，“而邓布利多相信哈利。”

“那么，”哈利慢慢道，“凤凰社的成员们在做些什么呢？”

“尽我们最大所能阻止神秘人的计划。”韦斯莱先生拿起手边的羊皮纸递给哈利，“你们可以看看这个。”

阿尔特米亚凑到哈利身边，跟他一起看起了这几张羊皮纸。

“伦敦地图？”阿尔特米亚看了韦斯莱夫人一眼，后者不出意料地瞪着韦斯莱先生。

“不止。”小天狼星说。他起身走到两人身后，撑着桌子微微弯腰，“这些是我们收集到的伏地魔极有可能派人拉拢的妖魔鬼怪的聚集地——例如巨人，还有很大一部分迫于淫威或受他蒙蔽的巫师。”

阿尔特米亚对他的措辞很敏锐：“你们要策反他们？”

“从他们当初的立场看，是的。”小天狼星皱了皱眉，“伏地魔不会只带着十几个食死徒就去跟魔法部叫板，他需要更多的追随者。”

哈利凝视着小天狼星，没有错过他一瞬间的表情：“邓布利多让你去说服那些巫师？”

小天狼星愣了一下，下意识看了卢平一眼。

“看起来我们根本不需要这一次会议，”斯内普慢条斯理地嘲讽道，“布莱克显然把所有机密都告诉了波特。”

“小天狼星！”韦斯莱夫人生气道，“你答应过的！”

“他没有说。”卢平叹了口气，有些哭笑不得，“哈利，不管你——”

“说服了之后呢？”哈利轻声问道，“你会加入他们吗？”

“也只有你才能问出这种话了。”小天狼星咧嘴笑起来，“不知道我以前杀了多少食死徒，是不是？”

阿尔特米亚攥紧的手松了一点，近乎是劫后余生地松了口气。

“别犯蠢了，波特。”斯内普冰冷的声音里是单凭言语描述不清的阴阳怪气，“黑魔王疯了才会去信你的教父的投诚。”

“……万一他就是疯了呢？”哈利仍旧目不转睛地盯着小天狼星。

“这比你安分老实不闯祸地过完一周的概率还低。”斯内普讥讽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