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秦王世子走了,其他人也纷纷起身“这,我爹今日让我早点回家,说是府中有要事商谈,先走了哈。”
“我··刚才下人说我娘突然生病,我得赶紧回去看看。”
“我这……先生留下的作业还没完成呢,我得赶紧回去写了,告辞告辞!”
萧福安看到几人纷纷要溜走,哪能不知道什么意思。
他站起身直接拦在了门口忿忿道“都是兄弟,平日里玩的不错,碰上事情就跑,你们还是人吗?”
几人脸色讪讪。
你他娘的都骂皇帝了,我们还能跟?
“那什么,家里真有事儿。”
“对啊对啊,来日,来日再聚啊!”
萧福安嘲讽道“你们不会是怂了吧?”
几人就这么被他拦着,又都是年轻气盛的人,听到他接连嘲讽,忍不住反唇相讥。
“那是,我们是不如你萧福安胆子大,敢公然骂····你要找死我们管不了,看在是兄弟的份上我们劝你消停消停,但恕不奉陪!让开!”
“你祖父受辱,你生气我们理解,但你怎么能如此口无遮拦?这可是大不敬!我们实不能跟你再待在一起了。”
你心里骂就骂,你还当着面说出来,这不是找死呢吗?
他们得回家赶紧找家里说一声,免得日后被牵连进去。
萧福安又失望,又难以置信的指着他们“平日里玩的那么好,临到事上居然····”
几个人将他推到了一边,一股脑的跑了。
只剩下代王世子还坐在那里。
萧福安看过去,满脸感动“萧放,还是你够····”
“咳咳,福安,我觉得这几个人忒不地道了,现在推开你跑了你可要小心了,要是他们回家告密,将你骂人的话传到了陛下的耳朵里,到时候你可就···”
萧放起身“该说的话,我提醒你了,你还是赶紧回家找家里商量去吧!”
说完他头也不回的离开了包间。
也走了。
他是暴躁易怒,但他不是傻。
萧福安是疯了吧?居然明着骂陛下!
虽然他们也不服比他们还小些的萧五,出身卑贱,在宫外长大的人却坐上了皇位。
但他们都是心里想想,面上可从没表露过。
萧福安愣了片刻,才愤怒的将桌子上的东西全砸了“全都是怂货!”
他在里面好一通发泄,赔了惊鸿楼钱之后,才神情阴郁的回了家,直奔祖父床前。
原本一肚子话要说,可知道宁亲王休息后,他强忍住倾诉的**,转而去了大堂。
将管家叫到身边,他带着几分咬牙切齿的意味“祖父都这样了,父亲呢?还在外面风流快活?”
管家解释“世子去宫里了。”
萧福安震惊“祖父都被欺辱成这样了,父亲还去宫里请罪?”
他太了解自己爹了,说好听点叫没脾气,说难听点那就是……窝囊!
去宫里肯定不是求公道去的,而是请罪。
管家沉默了。
这像是世子能干出来的事····
“点上几个好手,跟我出去一趟。”
管家一惊“公子,您这是···世子不在,您还是等世子回来了再说吧!”
“让你去就去!少废话!”
萧福安不耐烦的吩咐了一声。
他爹窝囊,他可不窝囊!
·······
听到萧世子求见的消息,萧昱照和朝恩一点都不意外。
“东西准备好了没有?”
“回陛下,内帑中有一批之前太妃们做衣服剩下的布料,还有一些成色一般的玉石等等,老奴又准备了一根老山参给宁亲王,这样面上好看些。”
萧昱照一听东西准备好了,淡定道“宣吧。”
萧以宽一进门,眼眶通红,表情沉痛,还未开口泪水就大颗大颗的滚落。
将萧昱照惊的屁股抬了起来,难不成宁亲王被气死了?
嘶~~~~
“陛下!我爹鼻青脸肿精神萎靡,他都一把年纪了遭此大难,整个人精神气都没了,府中又实在窘迫,竟然耽误到现在也没钱抓药!臣子实在是没办法了,求陛下开开恩,随便赏些金银给我,让我回去给我爹抓点药吧!”
萧以宽一把抹掉眼泪,面含隐忍的看着萧昱照。
之前萧昱照只是隐约听过世子窝囊的名声,但还是第一次这么直面对方。
听到他来要医药费,不免有些诧异“七叔伯不问问今日是怎么回事?”
萧以宽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表情“臣子已经听说了,雷霆雨露都是君恩,朝堂上的事情,我也不懂,陛下这样做想必是有自己的打算……我爹本也年纪大了,有时候胡言乱语,还请您包容一下····要是您实在为难,这、这医药费···”
他咬牙“医药费不给也成!我回去变卖一下府中的东西,总能凑齐的。”
萧昱照连忙开口“朕让郝太医直接抓了药给府上送去,何至于此?”
萧以宽呐呐道“总要补身体的,好东西都得用钱买,府中拮据,早卖晚卖都一样····”
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