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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蛋了,她也有病了…!

因为这感觉太陌生太强烈,她后知后觉有点害怕,鞋尖往后退了退。

顾濯看着她,平静地说,“别怕,我也可以自己处理。”

少女卷翘垂落的眼睫又一颤,一瞬间不知道他是要处理自己,还是处理他的欲望。

但无论是哪个,这人都太危险了。

以他每天狂干二十多小时的工作体力,也太可怕……不对、她在想什么,这可是师生…啊啊啊。

在这个一起长大的天才身上并没有发生她童年期待的伤仲永情节,但是他好像真的长成了……一个变态。

快跑快跑!

于是她开始唯唯诺诺地在学校里躲他。

那天之后顾濯没为难她,那双清醒理智的黑眸原地思考片刻,自己转身拎着张纸去了人事处。

霜霜躲他也不是很难,因为他真的很忙,他每天二十几个小时连轴转,像是在用庞大的科研压力转移自己的非人感。

听说他也不怎么吃饭,全天候待机,体力好到逆天。

挺长一段时间之后霜霜才听见路人同学五体投地谈论起这件事,她眨了眨眼,心里却哼了声——

辟谷啊他?他果然适合修仙。

他这种人,修仙肯定也能飞升吧!哈哈可恶。

……可他,不会真把自己饿死吧?

霜霜破防的脚步一顿,忽然想起他的自杀言论。

顾濯那种人好像真的不在乎自己死活。

她的指尖蜷了蜷。

“小顾,您在看什么?”有人疑惑地跟着他的目光方向寻找。

团队里的老师们都对这个年轻人很敬重,人家年纪虽然小,但是本事实在大。放眼全国乃至全球在这个年纪达到这种学术水准,也属实是天赋异禀。

更要紧的是,他还非常能吃苦,无欲无求,简直是冷板凳科研圣体。

顾濯平静地收回目光,“看花。”

花会开向他吗。

最后霜霜还是带着食堂的晚饭找到了他的实验室楼外。

她本想放下就走的,可二十个小时都在的人偏偏此时不在,有其他老师看到她,霜霜忙说自己是送饭的,对方便善意地笑笑,指了指楼上。

来看顾濯的女学生很多,但要是真能让他吃饭休息,别那么无欲无求的,那也是好事啊!

霜霜往上走的时候更凝重了,老师们都知道这人不吃不睡不休息。

这简直就是自杀前兆啊!

这天恰好非常阴,霜霜走上天台的时候,他就坐在天台的外沿上。

修长的双腿搭在教学楼外立面,目光平静淡漠。

霜霜顿时惊掉了手中的饭,她陡然想起这里曾经好像就有过因为学术压力太大而跳楼的学长——她再一下子就想起他那清醒理智的自我剖析,忽然扔了饭,慌慌张张地跑过去,一把拉住他就往后拽。

“别、别!”

“别做傻事啊你,死了难道就舒服了吗——”

他很高,她用力伸手也无法撼动。最后她人没拽动,自己倒是莫名奇妙被他箍在了怀中。

天旋地转之后,头顶的阴天被他身影挡住了,霜霜目光抬起,看到他身上毫无意志力消沉的模样,甚至带点微不可查的兴致。

这个年轻老师分明力量蓬勃,身形利落强悍。

她并不会知道,从他坐的天台位置,可以看到她提着热腾腾的饭走过来的全过程——

头顶的发旋,纤薄的背脊,蹦跳的白团…甚至漂亮的唇珠,他都看得清晰。

霜霜反应过来他没事,开始红着脸挣动。

他没松手。

结实的手臂紧紧箍住她,像是她梦中的碎片。她的脸顿时更红了。

“为什么管我?”他问。

“…只,只是不想看你死。”她努力眨着明亮的眼瞳,试图表现出一视同仁的人道主义关怀。

“为什么?”他垂眸继续问。

“没有为什么呀!”她恼了。

可她走向他一次,就很难逃脱了。

他把她整个人压在自己身上,贴得严丝合缝,霜淩清晰地感受到了他有力绷紧的胸腹肌肉线条。

被他抱着好热,她想起那些梦的碎片里,他冲凉后湿漉的漂亮的线条,人鱼线延伸向下,一点没有学术男的苍白羸弱,反而结实到像是能干死十个^带着蓬勃的力量感。

年轻的身体贴碰在一起,她脸红得滴血,用力想挣脱,然后就不知碰到了什么,这下彻底不敢动了。

她是真确定了,他是真的没想跳……

不然谁结束生命的时候还那个着啊…!他坐天台上看到什么了能看到硬啊——!

好变态,好变态。

可是他低头靠近,气息像薄荷和松雪,“我在等你。”

“等我送饭?”她不甘示弱,但其实声音低软,被他抵靠着。

那种洁净的、直白的、毫不狎昵又滚烫的异性刺激再次浮上心头。

“只是等你。”他黑眸透蓝。

我总觉得,我们本该如此。

如果我的灵魂被困在这里,那一定是在等你。

霜霜的心尖彻底蜷缩起来,在学校无人的天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