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不屈的火焰。
“好个硬骨头!”
曹金眼中邪光大盛,突然狞笑着抬脚狠踹。
冯景明如破布般横飞出去,撞在前面的木椅位上,一口鲜血喷在地板上。
转瞬间,曹金整个人已如恶鬼般,掠至冯家主母身前。
他枯瘦如爪的手指,一把扯住妇人盘起的云鬓,强迫她仰起那张风韵犹存的脸庞。
白色绫罗裙在挣扎间凌乱,露出半截雪白藕臂。
“唔.…..真香啊~”曹金深深吸气,将脸埋在主母颈间,声音因兴奋而逐渐变得扭曲。
“冯夫人,你说.…..是你夫君的骨头硬,还是你的身子骨更硬?”
说着,曹金的另一只手已抚上妇人腰间的玉带。
堂下被按住的冯江明目眦欲裂,嘶吼道:“畜生!放开她!”
只是,他的怒吼,却换来东厂番子更用力的踩压,脸颊被狠狠碾在青砖上。
曹金阴笑着凑近冯家主母耳边:“最后问一次.你们冯家的药材,都藏哪了?”
他一边说着,一边用指尖轻轻划过妇人颤抖的脖颈,“不说的话.…..本官就让弟兄们,当着你夫君的面.…..好好伺候夫人……”
“你们这群狗官,目无王法!我一定要上京兆尹衙门告御状!”冯景明嘶声怒吼,声音在厅堂内回荡。
“王法?”
曹金突然仰天大笑,笑声中充满癫狂的意味。
他扭头看向身后的曹浩盛:“老十三,你可听见了?这老匹夫竟要跟我们东厂讲王法?”
话音刚落,曹金猛地收敛笑容,眼中寒光暴射:“在这大虞国的疆土上,我们东厂所说的话——就是王法!”
说罢,曹金掌心突然罡气翻涌,一道凌厉气劲破空而出。
只听“嗤啦”一声裂帛脆响,冯家主母身上的绫罗绸缎瞬间化作漫天碎蝶,雪白肌肤在残布间若隐若现。
“不!”冯景明发出撕心裂肺的哀嚎。
曹金狞笑着伸手抓向那抹雪白…….
“曹大人,此举是否.…..有些过了?”
身后的锦衣卫副千户终是看不下去,硬着头皮上前一步。
他右手不自觉的按在刀柄上,五指死死抓在上面。
“找死,给咱家滚到一边去!”
不待曹金发话,一旁的曹浩盛已狞笑着暴起发难。
只见他右掌瞬间凝聚起阴毒的罡气,一记重掌,结结实实印在赵怀安胸口。
砰!
锦衣卫副千户整个人犹如断线风筝,迅速倒飞出去,直到撞碎了厅中的八仙桌才止住去势。
他喷出一口带着妖艳的鲜血,锦衣卫们见状“唰”的齐齐拔刀,冷厉的寒光霎时映满厅堂。
“都给我住手!”
锦衣卫副千户强忍剧痛厉喝,颤抖的手抹去嘴角血迹,“你们这是想干什么.…..是要害得全家老小陪葬吗?”
这句话如一盆冰水浇下。
锦衣卫们握刀的手不住发抖——他们比谁都清楚。
今日若敢对东厂出手,明日诏狱里就会多出几十具无头尸首,连家中老母幼儿都难逃一死。
副千户之所以忍辱负重,正是因为他亲眼目睹了玄武镇抚使元乾的凄惨下场。
那天,他跟着朱雀,青龙,白虎三位镇抚使,亲自前往了金福城。
那位号称“金刚不坏”的元大人,变成了一具高度腐烂的躯体。
更令他胆寒的是,锦衣卫指挥使沈万保对此竟不发一言。
朝野上下谁人不知,锦衣卫虽与东厂并称厂卫,实则早已沦为东厂爪牙。
元乾私藏东厂想要找的人,本就是违背圣意的死罪。
成王败寇啊.……
赵怀安在心中苦笑。
他清楚记得沈大人得知元乾死讯时,那双布满老茧的手,是如何死死攥紧又缓缓松开的。
这位叱咤朝堂数十载的锦衣卫首座,终究只能将这杀徒之恨生生咽下。
指挥使沈万保只有深深的后悔,要怪就怪他一时心软,为全太子私情,竟然暗中保下那林清函。
如今东窗事发,不仅折了爱徒,更让锦衣卫上下都抬不起头来。
副千户望着曹金嚣张的背影,指甲深深掐入掌心。
这朝堂之上,哪有什么公道可言?不过是那东厂老阉狗一手遮天罢了.…..
“住手!我说!”一个沙哑的声音突然响起。
众人循声望去,只见方才还宁死不屈的冯景明,此刻已是老泪纵横。
“算你识相!”
曹金冷哼一声,狞笑起来,用力掐了一把手中的雪白……
与此同时,相似的惨剧正在京城各处上演。
无论是六部尚书的府邸,还是世家大族的宅院,都未能逃过这场浩劫。
这倒真是.…..算得上人人平等了。
有百姓躲在暗处苦笑。
只是这“平等”,全是建立在东厂番子的淫威之下。
然而,在京城的附近,仍有几处地方,连东厂这些鹰犬也不敢轻易踏足。
灵道观的青石阶前,几个东厂番子刚想闯入,便被一道无形气墙震飞数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