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在这恐怖的力量下剧烈震颤。
狂风犹如万头猛兽咆哮,罡风似无数刀刃飞旋。
碎石、残叶在掌印周围形成一道高速旋转的死亡绞索,发出令人牙酸的尖啸。
而陆玄却依旧负手而立,墨色蟒纹衣袍在暴风中猎猎作响,唯有眉间微不可察地蹙起一道细纹。
他双眼中寒芒大盛,宛如两枚神异非凡的冰魄。
刺骨寒意顺着陆玄的目光蔓延,所触及的空气竟凝结出细碎的冰晶。
下一刻,陆玄的周身突然腾起一层霜白罡元,在体表凝结成一面晶莹剔透的冰层。
与那压下来的青色巨掌轰然相撞,爆发出的轰鸣声,震得天地都为之一滞。
“冷”
“好冷…….”
远处观战的四位清风派长老,其中一个长老的声音突然凝滞,他齿间竟发出冰晶碰撞的脆响。
这位修炼清风掌数十载的宗师,此时此刻,他身子在不受控制的颤抖。
就像八十年前那个雪夜,他赤足跪在清峰绝壁的冰棱上,寒气透过单薄的布鞋直刺骨髓。
其余三位长老的护体罡气,也跟着发出不堪重负的哀鸣。
他们惊骇的发现,自己呼出的白气,在空中凝结成细小的冰棱,衣袍上不知何时已覆满霜。
清风派大长老试图运转内力,却发现经脉中的真气流动变得迟缓粘稠,仿佛寒冬里将冻未冻的溪流。
这种寒意来得悄无声息。
不是北风呼啸的凛冽,而是深潭静水般的刺骨。
就像当年师尊考验心性时,让他们在寒潭中静坐三日那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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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此刻的寒意更甚,仿佛连自己这些宗师强者的思绪,都要被冻结。
清风派二长老的银须上,冰晶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生长。
他突然想起幼时偷懒被罚,在冰窟里面壁思过的那个夜晚。
此刻的寒意,竟与记忆深处最恐惧的感觉完美重合。
平地广场上的四周,一切事物都开始无声无息的结起了冰霜。
更可怕的是,这股寒意并非来自外界,而是从无形的空气里慢慢渗出,让所有人的心跳都变得迟缓起来
而这一切诡异的始作俑者。
陆玄悄然抬起右手,苍白如骨的指尖,轻轻点向那擎天之大的青色掌印。
霎时——
“咔嚓.……”
令人牙酸的冻结声席卷天地。
那记遮天蔽日的青色巨掌,从接触点开始急速冰封!
湛蓝的冰晶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蔓延,转眼间,便将整只掌印化作一座横亘天地的冰雕。
阳光照射下,冰封的掌印内部,还能看到凝固在奔涌状态的青色罡风!
萧风鹤嘴角的狞笑突然凝固了。
烈日依旧高悬,可他的额头却渗出一滴冷汗。
这滴汗珠还没来得及滑落,就在他的颧骨上凝结成冰。
那不是面对强敌时的凝重,而是猎物见到天敌时本能的战栗。
就像自己幼时在山涧遇到的巨蟒,那双竖瞳中透出的,是超越任何物种界限的绝对压制。
最后关头,还是自己师父救的自己,但是现在,萧风鹤已经没有了师父!
“这不可能.……”
萧风鹤的瞳孔剧烈收缩着,倒映着那根抵住天穹的苍白手指。
因为,陆玄他甚至没有动用招式。
只是随意地抬了抬手,无形的寒意就顺着空气蔓延。
这股无法言喻的寒意,甚至让天地无形的空气,都停止了流动。
就像顽童用树枝戳破肥皂泡那般随意,轻描淡写的戳破了,自己清风派的终极传承武道功法“风啸人间“的威力。
萧风鹤的紫袍突然结满冰晶。
寒气充斥着整个清峰,就连他这个大宗师,也不可避免的受到了侵袭。
“厂公大人明鉴!”
萧风鹤突然双膝砸地,青玉地砖顿时裂开蛛网般的纹路。
这位名震江湖的大宗师,此刻腰弯得比清风派最卑微的杂役还要低。
“我清风派世代忠君爱国,怎敢与东厂为敌?实在是.”
他的声音突然卡在喉咙里——他眼前的空气,突然凝聚数根冰凌,正映出他扭曲的倒影。
空气凝滞得可怕。
三息之后,萧风鹤的额头重重磕在冰面上:“是庆太傅!”
“三个月前他持东宫令牌来访,说.…..说陛下早已对厂公不满”
他的每个字都带着牙关打颤的颤音,“只要配合他演这出戏,事成后.…..江湖门派皆归我清风派统辖…”
“他甚至许诺封王拜相,小人猪油蒙了心,也是被迫的啊!”
“咔、咔咔——”
萧风鹤的坦白,非但没有换来温度回升,空气中反而响起细密的冰裂声。
他惊恐的发现,自己呼出的白气在空中凝结成尖锐的冰棱,又“簌簌”的坠落在脚边。
远处清风派的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