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忏悔,余光瞥见汤瑶战甲缝隙渗出的金血已经凝固。众人搀扶着走向山门时,谁也没注意树梢掠过的传讯纸鹤。三天后,戒律堂。青袍长老摩挲着青铜匣残片,匣内碧穹石早已不翼而飞。“能在蚀骨阵下全身而退...“他指尖敲了敲案上布满齿痕的白骨,“就连元婴期修士也难做到。“隔壁丹房的药香飘进来时,林羽正在清点任务奖励。窗外传来其他弟子的窃窃私语,几个曾经嘲讽过他的外门弟子突然恭敬行礼。汤瑶靠在廊柱上擦拭佩剑,突然眯起眼睛望向藏书阁方向。暮色中的藏书阁顶层,玄衣青年捏碎了手中玉简。他腰间令牌刻着“真传“二字,脚下散落着林羽入门以来的所有任务记录。“三个月从炼气到筑基...“他蘸着茶水在案几写下“灵瞳“二字,又迅速抹去水痕。林羽突然打了个寒颤。晚风穿过窗棂时,他发现自己刚倒的灵茶表面泛起诡异涟漪——就像那日遗迹里扭曲的时空结界。汤瑶的佩剑突然发出轻鸣,女武神按住剑柄望向西边霞光,那里隐约传来护山大阵的波动。“怎么了?“李素素抱着新领的符纸路过。“错觉吧。“林羽把宗门奖励的灵石装进旧布袋,手指触到袋底三个月前捡到的残缺阵图。窗外银杏叶打着旋落在砚台里,叶脉竟与那日他画在汤瑶战甲上的血符有八分相似。夜色渐浓时,他摸到腰间令牌背面新出现的裂痕。第七片竹叶的叶尖泛着不祥的暗紫色,像极了遗迹里蚕食众人的诡异雾气。汤瑶的传讯符突然自燃,灰烬在桌面拼出“速归“二字。林羽吹灭油灯时,没发现房梁上粘着半片透明的蛇蜕。月光照进窗棂的瞬间,那东西悄无声息地融进了阴影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