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景权咬牙切齿,声音断断续续,显然疼痛难忍。慕容稷注视着燕景权,目光莹莹,嗓音轻软而认真:“你怎么了?走路这样奇怪?”
怎么了!!!
燕景权气得眼睛都红了,伸手想要抓住慕容稷,却被晏清挡住。晏清眉头微皱,语气冷淡:“燕小公子还想做什么?”燕景权气得浑身发抖:“他…我嗷嘶……
之前燕景权蜷缩着倒在地上时,晏清还以为对方吃坏了肚子,可现在见他站起来后双腿夹紧的奇怪姿势,晏清忽然明白过来。他转头看向五娘子:“快去请大夫。”
五娘子还未开口,便见燕景权颤抖着摇了摇手:“不不”五娘子摊手,语气轻松:“他说不用。”
见自家公子如此难受,随侍实在忍不住了,愤愤道:“今天这事,我会如实禀告世子妃!”
慕容稷吸了吸鼻子:“别了吧,世子妃娘娘肯定会揍他的,稷儿都原谅他了。”
幸亏平日里锻炼得多,燕景权这时总算是缓过来了。他怒瞪着晏清怀里的慕容稷,双手因抓不到对方而紧攥成拳。
“混账!你…嘶…明明是我受伤了!你……“燕景权气得语无伦次。慕容稷眨了眨眼,语气无辜:“你哪里受伤了?”燕景权震惊”
二层其余贵人也觉得奇怪,但当他们看到皇长孙那五短身材后,又觉得合情合理。皇长孙病弱三年未出府,出府后便直接待在宫里,想来也没见过男人疫痛的场面。
见燕景权没事,五娘子环胸而立,饶有兴致地看着这一幕。想到梦中慕容稷的纨绔风流,晏清护着对方的手不自觉松了松。见状,燕景权忽然将慕容稷提出来,弯腰直对上那张精致可爱的小脸。“慕容稷!小爷的命根子都要疼死了!你打算怎么还小爷!”慕容稷缩了缩脖子:“可我只是轻轻撞了你一下啊,你刚才还扔我呢,我都怕死了”
燕景权怒道:“我不是接住你了!”
慕容稷眸中再次溢出水雾。
燕景权烦躁:“你哭什么!疼的是小爷!”慕容稷垂眸,语气低落:“对不起,稷儿有点儿怕高,刚才一时生气没控制好力气,真的对不起,稷儿回去就让阿诺去燕府给你看病。”对方忽然道歉,还这么诚恳,倒让燕景权不知道该说什么。旁边有贵人忍不住悄悄开口,
“皇长孙这么一点儿也能伤了燕小公子,看来燕小公子身体不行啊。”“这下还伤了那地方,以后说不定更不行了。”“可别说了,小心被他们听到,镇北王可不是好惹的!”燕景权自小习武,这些故意压低的声音他听得一清二楚,可他又不能说什么。毕竟眼前的皇长孙确实很弱很小,对方撞到自己……说不定真的是个意外。燕景权冷哼一声,没再说话。
见状,五娘子笑着走近,轻轻摸了摸慕容稷的脑袋,语气温柔:“几位既然无事了,不如挪步三层,我给你们开个视野好的观景阁。”晏清拱手,语气恭敬:“劳烦五娘子。”
燕景权哼了哼,依旧没说话。
慕容稷重重点头,目光期待,仿佛刚才的争执从未发生过。任谁都喜欢乖巧可爱的小孩儿,五娘子对上皇长孙那亮晶晶的大眼睛,笑得开怀。她吩咐道:“小世子今晚的投注都由明月楼承担。”侍者恭敬应声。
慕容稷眼睛更亮了,仿佛看到了无数金银财宝在眼前闪烁。她回想起紫云的描述,
“明月楼主人为五娘子,原名金无忧。其父为上庸学院金先生,善算学,弱人际;其母为郑怜,是现任郑家族长幼弟与先皇妹妹永安公主之女。因永安公主过于奢靡,郑家不允,所以郑怜并未入族谱,常在公主府,后入上庸学院结识金盟,二人互生情愫,借郑家之力留在了上庸。郑怜难产生下金无忧后没了,金先生痛心疾首,一心投入算学教书。金无忧长在永安公主膝下,结识交好京中贵人,永安公主去世后,所有产业由金无忧打理。金无忧在商途颇有天赋,又常与贵人们交好,所以她的产业基本都是贵人们的享乐地,明月楼只是其一。”总结来说,金无忧外祖父是世家公子,外祖母为皇室公主,父亲还是晏丞相相熟的学弟。身份联合了三方势力,再加上对方圆滑玲珑的性情,京中各家贵人都得给面子。
完全就是京都最强富婆。
慕容稷馋得口水都快流下来了。
她紧紧抱住五娘子的金大腿,目光崇拜:“姐姐好厉害!稷儿好喜欢姐姐!”
皇长孙丝毫不加掩饰的热切目光,让五娘子笑得更加灿烂。她弯身将慕容稷抱起来,朝旁边的侍者吩咐:“去将明玉雪环拿来。”侍者惊讶:“那不是要放玲珑阁拍卖的吗?”五娘子捏了捏慕容稷圆润的脸颊,笑道:“按辈分,我还算是小世子的姑母呢,见面礼怎么能少?快去拿!”
侍者应声离开。
望着被皇长孙哄得开怀的五娘子,后面的晏清不禁揉了揉额头。他差点忘了,
五娘子很宠皇长孙,后面皇长孙的纨绔风流少不了五娘子的帮助,甚至她还为皇长孙建了一处别苑,专门招待那些世家贵族。听闻,
男宠一事也是由五娘子而起。
晏清顿时停下了脚步。
燕景权转头:“你去哪?”
五娘子抱着皇长孙回身,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