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伸手一提,慕容稷眼前一花,再睁眼,自己竞直接坐在了马上。
身前是横趴在马上睡的迷糊的慕容灼,身后是青年结实坚硬的胸膛,慕容稷酒意顿时散了一些,她歪歪扭扭的转身。…醉…马…会到..……”
青年却冷哼一声,将她转回去,粗壮的手臂从胸口往下,紧贴在另一侧腰间,牢牢固定在身前,让慕容稷瞬间动弹不得。“如此可稳了。”
说罢,不等慕容稷回应,一夹马腹,策马疾冲。夜风呼啸拂过面容,将慕容稷酒意吹散,她的面容却更红了些。她知道燕景权担心自己这个兄弟,可此刻被对方牢牢固定在怀里,安全带一样的手臂从上到下,压迫着本就束缚的胸口,让她有些喘不过气来,腰间诡异陌生的触感更是让她身体紧绷。
喊了两声,身后人并没有反应。慕容稷咬了咬牙,只能抬起酸软的手臂用力拉开身前的′安全带',可却毫无作用,那手臂如铁块一般坚硬稳定,用力之下,慕容稷的手差点抽筋。
她愤怒侧头:“燕景权!你她娘是不是故意的!”在慕容稷的角度,她根本看不到青年的脸,只能看到对方锋利的喉结上下滚动,颈间肌肤粗粝,刀痕蜿蜒向下。冷寒沉重的呼吸声在耳侧缓缓响起,如同满天沙砾中踱步而出的蛰伏猛兽,压抑又凶狠。“怎么?殿下要杀了臣不成?”
慕容稷怒:“本王什么时候说要杀你了!你他娘的到底在气什么鬼东西!想要勒死本王吗!还不快放本王下去!”
挣扎的身体被再度固定在青年怀中,慕容稷此时连两只手都动不了了,她刚要发火,就听到了头顶传来对方怪异的嘲讽声。“这么多年,殿下还是没什么长进,常年待在女儿堆里,身子骨也和女人似的。”
慕容稷一惊,在发现对方只是开玩笑时,心心中怒火更盛,整个人陡然用力向外倒去。
头顶瞬间传来青年的怒吼:“你不要命了!”说着,青年换臂,大手猛地一抓,慕容稷腰被对方生生捏在手里,疼痛感骤然袭来,慕容稷眉眼微沉,腰肢弯出一个不可思议的角度,双腿顺势蹬在对方胸膛,就要借力跃出。
可随着青年被迫松开腰部的手,慕容稷即将离开马背时,脚腕处被一只厚重的大手紧紧攥住,随后猛地一拉,慕容稷再度回到对方身前,腰间被一只铁骨紧紧箍住。
青年的沉怒声近在咫尺:“别动!我错了!”感受到腰间力道减轻,慕容稷这才歇了动作,随后阴阳怪气冷哼一声:“说清楚!若是本王不满意,就再也别找本王了!”沉默良久,头顶才传来青年闷闷的声音。
“情魂骨'非寻常之地,欧阳瑞更不是普通人,我怕你出事。”毕竟是从小的玩伴,闻言,慕容稷报复性的重重拍了拍对方手臂,却还是让自己手心疼的发了麻,她轻"嘶’一声,气哼哼道。“放心,以本王身份,他不敢做什么。”
燕景权揉了揉少年手心,放缓马步:“非也,正是你这样的身份,他才会故意接近。”
“怎么说?”
…有人说,凡是被欧阳瑞盯上的人,最后都会进入′情魂骨',且不论之前如何,在′情魂骨′之后,那人都会成为欧阳瑞的亲近好友。”慕容稷眨眨眼:“是欧阳倩说的吧。”
燕景权没有否认:“总之,你日后离他远些。”慕容稷不置可否,躺在青年胸膛,感受着放缓后的凉风,脑中愈发清醒。她知道"情魂骨'不好进,今夜也没打算进去。主要还是用玉青舟试探欧阳瑞到底知道多少,可到了最后,她都没看出来对方到底知不知道玉青舟发现她女儿身的事情。
欧阳瑞身为金陵王六子,既没有五公子欧阳琦出身显赫,也没有八公子欧阳瑾有个受宠的母亲。他身为歌姬之子,母亲早逝,独自一人在王府长大,却能成功考学上庸,且在上庸时交好数名贵胄子弟,开设′情魂骨′这样的神仙之境,还得到了金陵王难得的宠爱,足以证明其智谋心机以及隐忍。慕容稷不敢有丝毫放松,所以才想顺势接近欧阳瑞,搞明白对方手里拥有些什么。
按燕景权方才所说,倘若欧阳瑞真盯上了她,定会找其他机会让她进入情魂骨。
这倒是一个判断的好办法。
燕景权不知道身前人心里的小九九,他此时的所有注意力都放在了少年身上。
之前他心中有怒,多半注意力都分在了欧阳瑞那些乱七八糟的人身上。道歉之后,少年终于安静,他的注意力也更加集中起来。他可以清晰的感受到几乎被自己一手把握的纤细柔软,鼻尖传来的混杂的酒香的清幽香气,垂眸时掠过的细长白嫩的脖颈,他甚至可以想到唇齿深咬时,少年发出的难耐轻哼声。
燕景权眼眸陡然沉暗,喉结止不住上下滚动。忽然,眼下毛茸茸的脑袋动了动,一只手悉悉索索的伸到两人中间。“什么东西!格死本王了!”
燕景权猛地将对方手腕捏住,放到前面,压抑的嗓音沉哑磁性:“匕首而已,殿下别乱动。”
“匕首?”
慕容稷觉得奇怪,却也没功夫深究,因为他们已经到了风云楼。被燕景权直接提下马,她一回头,便看到慕容灼被拎着腰带,整个人和在马上一样,被燕景权单手拎在身前,双手胡乱挥舞,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