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都监察寮递这诉状,少行法可要好好审。”她说道。
程琪接过东西,还有些怔愣,仔细看着,“此番回来第一件事便是审此事,以及其背后的势力要连根拔起,可能做到?”贺子兰问道。程琪跪下回话“臣领命。”
几天里,程琪抓了一批蛇监审,轮番问询。
同在司法院的贺霆问道“出了何事,行法首上这不好吧。”当时,程乘雪就在一旁“少明法首上,此事是下臣检举,陛下圣旨,外蛇不得干涉。”
“贺霆首上,许久不见。”程琪忽然笑着冒出这样一句。他看着她有些莫名其妙,又有些害怕地走开。
“查到哪了,忽然说出这样一句话。”程乘雪不解道。
“长官,以你的聪明才智难道猜不出?”程琪笑道。
不出一月,程琪便将他们结党营私,捏造考核,为非作歹的事理清楚,共抓了政处20位,司法院四位,军方一蛇。
内涉太姬卖官的事,毕竟贺子兰是个简朴的蛇,因而她的母后常觉手上钱不够花,还有个主政的妹妹操作起来便宜多了。目前抓一个主政处的首上与太姬往来密切,常送礼,这个贺子兰也略有耳闻。
太姬的话,她想缓缓处置,让程琪继续把底挖干净。
贺贤一党背后又揪出两个蛇物,贺霆与贺丹,这着实把程琪吓了一跳。
经调查,贺霆与司法院涉案几位往来密切,以及团伙中心贺贤常有私下往来,而主考核上呈时,便需经明法那一关。
“你们凭什么抓我?”贺霆质问道。
“受旨查问,带走!”程琪搬出贺子兰。
事关重大,她又将其中干系详详细细地上禀贺子兰。
贺丹早先去过党派内部几次应酬,如今这事被翻出来了……
不论贺丹还是贺霆,在贺子兰看来都是贺予一派,于是她将贺予叫进宫问话。
“贺予啊贺予,本座真是没想到连你也牵涉其中?”贺子兰愤怒着将程琪的上表甩给贺予看。
她接过东西震惊之余,也为自己辩解,“陛下,臣是冤枉的,臣对这些丝毫不知啊。”
贺子兰看着她跪伏在地为自己辩解,却没有耐心听下去,“贺丹都牵涉其中你还什么话说,倘若有一天查出是你背叛本座,本座又该如何自处啊?”她说着把贺予赶走,又弹起清音琴。
大祭司府里,“这下有好戏看了。”程仪笑道,“查到自己蛇头上没法收场。”
“主子,咱有好多事贺贤都知道,不能让他一直待司法院里头啊。”贺壶俯身贴近程仪忧虑道。
贺予从宫中出来又到程琪衙门去,“你抓了贺丹?”
“是,姐姐先坐。”程琪被这突如其来的状况打个措手不及。
“妹妹,过分的事贺丹没做,就这点事你不能按下来吗?”贺予没坐反而把程琪架起来。
“姐姐,我只能公事公办,查清楚了也好还贺丹清白不是?”程琪犯难道。
这时程乘雪从外边走进来,质问道“按下来什么?”
贺予转过头看见是程乘雪,“你们监察寮的就是恨不得抓到一点错处大办特办!”
程琪被她指桑骂槐羞得脸红,站起说道“够了,不论身处何职都是遵君命依法行事,并无高低之分。大护法慎言。”
贺予转头瞪了程琪一眼,甩袖离去。
“从前国君同我说起时,我还不信也不服,如今却是信了大半,佩服。”程乘雪说着看起公文。
“国君,她说了什么?”程琪坐下问道。
“她说,程琪是议廷里少见的蛇才。”程乘雪看着程琪笑道。
贺贤其罪难逃,在暗无天日的监禁中他知道哪一方都不会放过他。但他只能暂时把祸水先往贺予那边引,让程仪觉着自己并没有背叛她的意思。
贺丹在拷问下全说了,“当初,我初入官场,还未成为护法首上的亲信,想借贺贤这条关系谋晋升,与其下属有过几次应酬。后来闵川之战,我在此战中得到护法赏识,之后私下便再无过多交涉,所说句句属实,请首上明察。”
“好,待本官查证属实,对你的判罚很快就会下来。”程琪说道。
贺丹仍是胆战心惊,“程琪首上,陛下会不会要罪臣死?我不想死……”
“大将军所犯并非死罪,陛下怎会判你死呢。”有了程琪这句话,她总算稍稍安心。
一个细节贺丹没招,她的几次应酬是她请客的,目的就是投石问路。
贺子兰看到这结果无奈得很,“降为副将,之后若戴罪立功再官复原职,好好教育一番再放。”
“是。”程琪应话声里带着喜色。
“贺霆审得如何了?”贺子兰又问道。
“他只招了与四位犯事官员有私交,并不承认参与其中。”程琪说道。
“既然如此那就查,把那犯事的政纪考核流程查个底明白。”贺子兰说道又提起“贺贤放贺霆后边审,磨一磨他,别叫他太好过。”
程琪领命着手去办,这一要查政纪考核势必蛇心惶惶,所以她打算借贺项的门路悄悄查……可纸终究包不住火,那些重伤程琪的言辞又来了。
有说程琪身患重疾神志不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