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章(2 / 3)

“武安侯不过带了百来人,而我现有士卒数百,该担忧的是他才对。我待会儿便传信回司州,漏夜调重兵过来,若武安敢在此地多待,定叫他有来无回!”

谛听道:“事不宜迟,三公子抓紧时间吧。”此话不假,谢元修当即离开主厅回去写信。唯一一个外人离开后,谛听看向秦宴州,“明灯,你在秦府时,武安侯待你如何?”

话未说太明白,但在场的都心知肚明。

“你怀疑我。“秦宴州语气波澜不惊,“但我背叛教,为他办事有何益处?”谛听拿起案上一张锦帕丢进水滩里,没有定性背叛一事,只是说:“此事蹊跷,武安侯来夏谷的速度太快了。”

就算如戚宇说的,秦邵宗的耳目遍布兖司二州,也退一步而言,他知晓是他们掳走了黛夫人。

但武安侯又如何确定黛夫人的位置?

他们青莲教的落脚点多不胜数,可以藏身在举办盛典的甜水郡内,也能是以前的大本营槐安郡。

地方多得是,如果他没任何头绪,光是确认黛夫人在何处,都足够秦邵宗折腾个一年半载。

但偏偏,他来了夏谷!

秦宴州沉默片刻,干脆认下,“如今回想起来,我当初离开确实容易了些,或许他在兖州的耳目已探得我的真实身份。”谛听摘下脸上的面具,“啪”的丢在案上,他捏了捏眉心,“接下来一个季度的神药,你的那份扣了,后续惩戒由叔叔亲定。”青年沉默不语,没有异议。

“谛听,我们要撤退否?"梵音问。

武安侯来了,黛夫人却还未找到;只要后者得知消息,必定主动联系武安侯。

这两方一汇合,有前车之鉴在,再想带走黛夫人难如登天。戚宇这时低声说:“我瞧那谢三公子对黛夫人势在必得,且他兵力远胜于武安侯,最后鹿死谁手还尚未可知。”

“夏谷属兖州。“秦宴州冷不丁说了句。

谛听的指尖快速敲了几下案桌,“两手准备吧,撤退一事可以开始着手了。”

高府。

高友笑得脸皮子都僵硬了,面上在陪笑,心里苦不堪言。前有准司州州牧,后有武安侯,他不过是区区府君,夹在中间里外不是人。难办,实在难办。

但权衡过后,他决定暂且偏向后者。

他谢三是准司州州牧不假,此番带了些兵马、来势汹汹也不假,但说到底夏谷归属兖州。

万一最后谢三思索后决定还是不惹武安侯,一溜烟跑了去,那他该如何?谢三的大本营不在此,他能跑,但他这个夏谷府君跑得了和尚也跑不了庙啊!

……一定,君侯吩咐之事,卑职定当竭尽所能。“高友看着上首的秦邵宗,露出一副惶恐为难的神色,似乎在纠结有些话该不该说:“只是有一事……秦邵宗执着酒樽,适时递了个话过去,“只是什么,高府君但说无妨。“不敢瞒君侯您,前些日司州那位谢三公子来寻过卑职,这话里话外,皆是让卑职出动军巡为他寻一女郎。当时卑职心想邻里邻舍,帮他个小忙不过举手之劳,遂同意了。但今日听君侯您描述,卑职私以为您要寻之人,与谢三公子口中那个他走失的宠姬'与个七八分的相似。"高友低声道。他心里清楚并非“七八分”,这很可能是同一个女郎。但不重要,重要的是他要借这个时机向武安侯交代先前之事。不知者不罪,先前是我不知内情,如今知晓了,也决心弃暗投明,您可不能和我算先前的账。

秦邵宗听懂他的话中意,顿时笑着晃了晃酒樽,对高友举杯:“你不必管这个谢三,此人在夏谷待不了多久。”

高友眉开眼笑,忙举起酒樽与他同饮,“您说的是。”大

高友身为夏谷郡的地头蛇,他的站队决定了很多东西,比如军巡的风向。虽然军巡还是在传舍和民间寻人,但显然他们不再受谢元修指挥。无形的硝烟蔓开,随着一点火星子故意被放出,烈焰轰的炸开。“好好的路你不走,偏要撞过来,我看你是活腻了。"莫延云瞄准对面为首那人,趁其不意伸手一推,直接把人推了个四仰八叉。对方迅速爬起,不堪其辱,“你这人好生嚣张,大路朝天各走半边,分明是你自己撞过来的。”

“你撞了人非但不赔礼道歉,还在这里巧舌如簧,兄弟们,给他们点颜色瞧瞧!"莫延云率先拔刀。

小贩见势不妙,赶紧担子一挑迅速溜走,行人纷纷避让,腾出空地给这两拨人马。

刀光剑影,鲜血飞溅,场面霎时大乱。

在临街的茶馆二楼内,窗户敞开了一半,秦邵宗临窗俯首,将街上的混乱收入眼底。

男人勾着唇,但那冷冰冰的笑意并不达眼底。“君侯,我已打听清楚,谢三领兵抵达夏谷的三日里,他们连同城中军巡,将郡内大小传舍摸查了遍。此外,他们还于城内出榜寻人,并派人前往各大布衣居住区勘察,事做了不少,但仍未发现黛夫人之踪迹。"丰锋汇报道。他心里也是奇了怪了。

传舍通通摸查过,榜文已发,还派了大量的人力物力去布衣区寻。一套组合拳打下去,居然愣是没水花。

难道黛夫人已不在夏谷?

“她向来能藏。你让人放消息出去,说北地的人来了夏谷,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