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7章(2 / 2)

教融入中下层,行踪最是隐秘不过,比蚂蚁还难找。不过说到这里,秦祈年后知后觉:“秦宴州,你怎的对青莲教如此了解?难道你以前……”

“祈年。”秦云策见势不妙,截住他,“还是说回正事吧。父亲,既已知晓青莲教的据点,不如派兵去抓人如何?”

秦邵宗转了转扳指,没有应秦云策这个提议,而是看向秦祈年和秦宴州,″你俩如何想?”

秦祈年毫不犹豫道:“当然是抓人。”

“先按兵不动。他们敢给母亲传信,想来有把握让母亲到时去求他们,不如且先顺水推舟,入他们的局,再来一场螳螂捕蝉,黄雀在后。”秦宴州沉声道。黛黎惊愕地看着儿子。

传信?

来到渔阳后,青莲教只给她传了一次信。就是先前念夏呈上来的那张绢布。那事唯有她和秦长庚二人知晓,州州怎么会……秦邵宗长眉微扬,他左边断开的眉尾如同出鞘了一小截的刀,在几人的注视中,说了句风牛马不相及的话:“原来你小子的口舌没问题,能一次性说这么多话。平时作甚和个闷葫芦似的,三棍子打不出个闷屁。”秦云策:”

秦宴州抿了抿唇。

黛黎依旧和秦邵宗站得很近,方才他抬手拍她后腰,无人发觉。如今黛黎也在后面抬手,摸到他后腰处的擎带上少许,隔着衣服揪了他一下。

秦邵宗:”

秦邵宗轻咳了声:“顺水推舟甚好,你姑姑酷爱收集药材已有许多年,寻常人不得入她的宝库,想来青莲教也不晓得她手中有多少东西。此番她来了渔阳,对面定已知晓她行程。我明日便让人停止寻找何首乌,只继续寻麝香。好叫他们以为我们只得到了足够的何首乌。”

“你姑姑”这三个字是对着秦宴州说的,青年敛眸,没有说其他。秦邵宗:“你们表妹待在府上的这些日,可带她四处转转。”秦氏兄弟应声。

要停止寻找何首乌,不仅需给金多乐一人传信,还有远在南方的乔望飞。秦邵宗后面去了一趟书房,待写完两份书信后,他放下狼毫,拿起了案上的虎形笔枕。

深色的长指抚过笔枕,摩挲过黄黑两色相间的虎背。大概是时常被主人把玩,这块笔枕盘得比最初要亮了些。

秦邵宗看着小笔枕,忽然轻啧了声,“你倒是再矜贵不过。”和她一起那般久,她就送了他一个小破笔枕。除此以外,没了。

“这吝啬的性子,迟早给你掰回来。“大掌收拢,秦邵宗把外面的胡豹喊进来。

“君侯,有何吩咐?”

秦邵宗把先前写好的两份信件递过去,“让人快马加鞭,分别给金多乐和乔望飞送过去。”

胡豹接过书信,没有立马转身,等待上峰后续吩咐。秦邵宗:“让魏青来一趟书房。去办吧。”“唯。”

“魏青,君侯让你去一趟书房。“胡豹在别处院内寻到了人。而他寻到人时,院内不止魏青一个,丰锋等人也在,聚在一起唠嗑。被点名的男人稍愣,不等他开口,莫延云就问:“君侯可有说何事?”胡豹:“不曾。”

不仅魏青,其他人也是疑惑连连。

“老魏,是否你那弟弟又欺男霸女了?"丰锋摸了摸下巴。在玄骁骑的东南西北四个屯长里,相对比白剑屏、丰锋和乔望飞,魏青其实略微与上峰要疏远一些。

原因无他,他是望族出身,是四大屯长里出身最好的。他本身已位列屯长,如若还成为旁人眼中、武安侯一等一的心腹,魏家怕是要飘起来。

即使那些事与魏青无关,也非他所愿,但架不住有人扯虎皮做大旗。魏青闻言皱眉,“上回他作恶后,我回去打断了他的腿,他分明向我保证往后洗心革面重新做人。”

“难道伤愈后不长记性?”

“我先过去一趟吧。"魏青道。

去书房那一路,魏青想了又想,但直到抵达书房,他都没想出个所以然来。书房门大敞,他径直入内,对坐于案后的秦邵宗见礼后问:“君侯您找我所为何事?”

秦邵宗:“去把门关上。”

魏青倒回去关门。

这门一关,屋内唯有他们二人。

屋中寂静如潮,针落可闻,案几之后的男人没立马说话。魏青本来就有点紧张,如今见上峰沉默地看着他,背后更是出了一层毛汗。何事如此紧要,以致于向来杀伐果决的君侯竞有了迟疑。难道这回魏家那些混账把天捅破了,要连坐他这个倒霉的屯长?魏青神经绷紧,手指不住蜷起。有魏家种种前车之鉴在前,他不堪重负,干脆半跪下请罪:

“请君侯看在这些年属下没有功劳也有苦劳的份上,莫要殃及池鱼。”“待会儿我询问之事,你踏出这个房门后,不得与外人说起。”两道声音几乎同时响起。

魏青一愣,嗖地起身,恨不得把方才自己说的话吃回去。这听着不像魏家的破事啊!

秦邵宗没有计较下属的莽撞,“我记得当初你与令正的婚事颇有波折,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