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巡视过河堤,未能及时发现隐患,是臣失察之罪。”
朱厚熜望着胡宗宪笑了,是那种怒到极致的笑,“好一张利嘴,还说是河道失修!”
黄锦接言了,“胡大人,是河道失修,是**江南,你以为你不说,皇上就不知道了吗?岂不闻龙目如炬?”
在朝房时,他忠告胡宗宪世事不能两全,就是告诉胡宗宪,严嵩、严世蕃父子保不住,让胡宗宪保全自身,万万没想到,胡宗宪宁死也要保住严家父子。
胡宗宪默然不语。
玉熙宫大殿的空气一下子像是凝固了。
“做人难,做官难,都不难。不做小人,做个好官,这才难。”
朱厚熜没有再步步紧逼,“严嵩对你有知遇之恩,你不愿背恩负义,这是不愿做小人,朕体谅你。
可你不要忘了,你做的是我大明朝的官,不是他严嵩的官!
既然你愿以失察误国之罪,随严嵩、严世蕃共赴黄泉,那朕便随了你的意!
朝廷、浙江,朕自会让人去查!
下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