淡,但却是抹不去的。
而徐阶,张居正之间的师生情,更是为天下人所知,哪怕有误解,当师父参劾了徒弟,想置徒弟于死地,但你张居正为何不能大度一点,效仿胡宗宪那般为了恩师奋不顾身?
岂不闻“君要臣死,臣得死;父叫子亡,子得亡。”
如若张居正执迷不悟,忤逆入仕后的二位恩师,翰林院就要口诛笔伐,天下士林就要口诛笔伐了。
张居正听了这番“慷他人以慨”的话,顿感一阵厌恶涌了上来,自己之对严嵩的深恶,之对徐阶的嫌隙,是二人害民而营私,而无半分谋取内阁首辅之念。
张居正眼皮耷拉了下来,出神地望着玉熙宫的方向,“居正此刻一心为国,至于人伦与否,全赖皇上定夺,天下之事,与我何干?”
天下之事,与我何干?
震惊了所有翰林院翰林。
王锡爵目眦尽裂,不再绕圈子,愤声吼道:“天下事,怎能与你张居正无关?
严阁老、徐尚书,可都是张居正你的恩师,你怎能见死不救呢?
汝与禽兽何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