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么想着,手还悬在那条龙的头顶,甚至能听到他此牙低吼的声音,连金色的眼瞳都竖了起来。
云霜月突然伸出了一根手指,按在幼龙的头顶。她轻轻对他说:“乖一点。”
于是幼龙就闭上了嘴巴,连尖锐的眼瞳都恢复成了圆润的形状,看上去眼神极为清澈。
他伸出细长的舌头舔了舔云霜月的指尖,用脑袋蹭了蹭,随后慢悠悠地从这只手腕盘到了云霜月的另一只手上。
“噫,真粘牙。"白茯苓颇为鄙夷:“这小孩怎么跟个真的灵宠一样,而且还是认主的那种。”
一旁始终没有说话的蓝眼睛药修看向云霜月,若有所思地开了口:“……这种情况,或许,你和他身上存在着某种契约。”“契约?"云霜月有些不解地重复了一遍。药修微微点头,她知道云霜月失忆的事情,所以解释道:“修真界中契约种类繁多,比如婚约中的魂契,比如……”她的话才刚开了个头,都没来得及说什么,就被白茯苓笑着打断了:“不可能吧,这小家伙才这么点大,连个名字都没有,怎么可能会有契约嘛。”药修看了她一眼,随后淡淡“哦"了一声,表示知道了。随后又把头扭回去看云霜月,问了一句莫名其妙的话:“那你要给他起个名字吗?”
白茯苓感受到她无视的态度,还知道这是药修天然而非故意的反应,更气了。
云霜月看着用尾巴卷着她手指玩的幼龙,轻笑着摇了摇头道:“这种事情怎能随便由我决定呢。”
药修眨了眨那双漂亮的蓝色眼睛,依旧淡漠出尘。她有些不解:“为何?不就是个名字。”
“名字能承载很多东西。“云霜月笑着看向她:“若是知道了名字,那就相当于多了一份联系。”
“原来如此。"药修想了想:“那么,你还没有告诉我,你的名字。”云霜月眼中浮现出抱歉的情绪:“我失去了记忆,是连姓名都不曾记得的那种程度。”
“……“药修点了点头,幅度有些轻。
云霜月没有忽略掉她的小动作,她笑着盯着药修的眼睛,柔声对她说道:“没有关系,就算不知道名字,那我们也已经有了联系。”她拎出挂在脖子上的项链:“这个。”
药修的眼睛微微睁大了一点。
“……嗯。“她垂下眼,嘴角微不可察地翘了翘:“那么,我先不告诉你我的名字,等你记起来的时候,你要和我交换名字。”“好。”
“什么联系?道友,你脖子上挂着的项链和她有关系吗!"白茯苓在二人说话间,突然凑了过来。
“阿啊,道友!我也不知道你的名字呢,连信物都没有一一"她又开始抱着云霜月的腰。
云霜月手上的幼龙支起身来,对着白茯苓础牙。她摁下了幼龙,在它的脑袋上摸了两下,随后又哭笑不得地去安抚白茯苓。“你想要什么信物?”
“额。"白茯苓撒泼打滚的动作一顿,她其实根本就没想好,但眼下可容不得迟疑。
于是她直起身来,在自己身上胡乱摸索了一下,摸出来了一块质地温润的玉石,表面被打磨得极为光滑。
“道友,你之前不是同我提过,你发现自己好像会雕刻吗?不若帮我雕个玉佩怎么样!说不定还能找回点之前的记忆呢。"白茯苓把玉石递给了云霜月。“极品的阵石,就用来雕作玉佩吗?"药修慢悠悠地开口。“极品阵石?"云霜月的果然动作一顿,迟疑道:“是很贵重的东西吧,这拿来………
白茯苓瞪了那药修一眼。
后者神色如常地移开目光。
“没事的,求求你了嘛,道友。"白茯苓麦色的脸上浮现乞求的表情。……嗯,好吧。”
失忆的云霜月,依旧很少拒绝别人。
云霜月用灵力凝成了工具,在石桌上仔细地雕刻起来。而盘在她腕间的幼龙也好奇凑过来,时不时用尾巴尖去碰碰云霜月的指尖。因为有时候云霜月的脸会凑到玉石旁,仔细看看手下的状况,所以幼龙的脑袋偶尔会里云霜月细长的脖颈很近。
在探索完云霜月雕刻的那几个重复的动作后,幼龙在不知什么时候,勾了勾云霜月的衣领,顺着她的衣服,盘到了她的脖子上,变成了一个漂亮华贵的项链。
白茯苓支着脑袋,有些无语地看着他的动作:“怎么这么熟练?”随后像是想起了什么,凑到云霜月身边问:“诶,道友。反正你手里这玉佩快雕好了,我问你个问题呗。若是让你给他取个名字,你到底会取什么名字啊?”
她补充道:“不是真取啊,就想着玩嘛!刚刚问你,你没有回答,我就好奇一下。”
云霜月听到了她的话,手里的动作顿了顿。想着玩?
给这个小家伙取名字吗……
她微微低下头,和她脖子上挂着的幼龙对上目光。他金色的眼睛转了转,似乎是感觉到云霜月在说他,于是抬起脑袋顶了顶云霜月的下巴。就像是在和她玩一样。
云霜月轻笑着,配合他微微抬首。
突然觉得这样的动作十分熟悉,就好像自己曾经做过了千百遍。其实不知这个动作,包括抚摸幼龙的脑袋,包括让他顺势爬上自己的手腕,一系列与他接触的动作,都极为熟悉。这是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