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白短短拿起电话,皱着眉,“这……礼貌吗?”她的好心情瞬间被打破,一屁股子瘫坐在椅子上。
夜晚的灯昏黄昏黄,白短短和胖狗在灯下安静的发呆,胖狗偶尔打个盹儿,睁眼看看白短短,白短短在拼接着一张A4纸,像拼图一样,一张张粘贴好,自己美滋滋的笑着。最后发现还是缺了一大部分的关键信息,尤其是电话号码那一栏,空缺了大半。她透过这个缝隙去看胖狗,笑若生花。
那个周末,白短短搭乘地铁,换乘了两次,一个半小时后才到萧竹家,这里离首都机场很近,想必是方便随时出差吧。打开房门的那刹那,一股热腾腾干燥的气息扑来,她换了鞋就去开窗。鞋架清晰整齐,按照季节和颜色都分门别类的摆放好,这让白短短舒心极了。这是一套两室一厅的房子,明厨明卫。
其中北向间卧室简单明了,衣柜里衣服的颜色偏重浅色系温柔色,主要还是以白色和卡其为主。她甚至在衣柜的内衣厨子里看到了雅诗兰黛洗面奶和纪梵希的口红,顿时气不打一处来。索性把衣柜里所有的东西都倒腾到床上,零零碎碎的物件既让她觉得惊喜,又感觉耗时漫长。本来可以坐在客厅看着电视,喝着咖啡,吃着水果,玩着手机,还有胖狗陪着,困了就睡,想到这,她想打电话吐槽一番。
“迟迟,我在在帮那个十八线明星和他的助理收拾东西。就是上次吃饭提到的那闪婚闪离的那个萧竹,你还有印象吗……”
左迟迟一副为难状,不停的按住音量—,看着对面的萧竹和韩西,还有周围在吃中午饭的人。
萧竹仿佛什么都没听到,自顾自的吃饭,斜眼看着韩西。韩西一脸不知情状,埋头吃饭。萧竹在脚下踩了一脚韩西,韩西躲开,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好像这样就没人知道谁是萧竹,谁是十八线,在身份标签不明显的情况下,谁会在意你的过去呢。人都只会在乎身边人的发生的一切。为此,全程他们俩面无表情。
左迟迟看着若无其事的两个人,摇了摇头,对着电话说,“哦,这样啊,我知道怎么处理,你看啊,那些不值钱的就不用搬了,比如冰箱的酒水,直接打开倒下水道,比如那些易碎品,盘子和碗,直接留下就行;还有那些大件,沙发啊,也不要了;还有得断舍离……”
萧竹听不下去了,抢过电话,“喂,白短短,不要不要,不要扔,一个鸡蛋都不能落下。”
左迟迟洋洋得意的看着韩西,使劲的踩了他一脚。
白短短迟钝了一下,“萧竹,是你?”
萧竹看了看韩西,“我没想到韩西这么信任你!”
白短短暴跳如雷,“你什么意思,我怎么了,我怎么不值得信任了!”
萧竹解释道,“我信任你!我……”话还没说完,只听到手机嘟嘟的声响,白短短挂断了。
左迟迟看着一脸无辜的萧竹,伸手抢过自己的手机,“越有钱越抠搜!”转身走了。
萧竹并没有因为韩西找白短短搬家而生气,因为在他心里,白短短也是除了陆拾之外的不二人选,陆拾一个大男人本来就不擅长整理,还有周末正是生意最忙的时候,他想自己开不了这个口吧。大不了回去补偿她,送礼物,请吃饭就是,竟然心安理得,内心深处觉得一家人不就应该互相帮忙啊,在北京,谁还没搬过家啊。人与人之间的关系就是通过不断去打破界线而发生转变的。如果一直不肯迈出那一步,那么就永远都停留在原有的那些话题,进入不了更深一层的关系。
下午的时候谢落落就来帮忙了,两个人有说有笑,一边嘲笑两个大男人买的幼稚的东西,一边商量着哪个东西装在哪里合适。自从落落学了整理师,一切就变得简单了很多,整个工作也高效了很多。一下子从概率题变成了几何题,从无数的变量变成了固定的答案。
那晚谢落落竟然主动说,“短短,我们可以不回去吗?”
白短短惊讶,“住在他们家吗?”
谢落落,“这样明天就可以开展收尾工作了!”
白短短感到异常,还是答应了谢落落,“好,那我叫个外卖!”
谢落落补充道,“我想喝酒了!”
白短短点点头,两人一拍即合。
他们俩坐在客厅的沙发上,茶几上摆着烧烤炸鸡还有罐啤,电视上放着《花儿与少年》。白短短在通讯录里找萧竹,拍了一张照片发给他,却要开启好友验证。她转而又发给韩西,并附上一句话,“酒是好酒,人不是人!”把手机一扣,和谢落落碰杯。
谢落落一饮而尽,就要喝第二杯。白短短拦下她,“干什么呀!”
“渴了,口渴!”
一直以来,她和谢落落之间也是那种只能同甘的好朋友,至少白短短是这么觉得的。虽然同床共枕过,但是两个人始终都不曾交换过秘密。
电视上的《花儿与少年》重播了两遍,他们的酒也过半,谢落落躺在白短短的腿上,指着窗外的星星说,“你相信爱情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