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都已经摇摇欲坠,反正他也早就习惯凑合。这样的结局,总好过孤苦伶仃地死去。虽然说他原本希望小理莎能有好的结局,可他都这么做了她还是要追上来……那再怎么说可是黑手党的太宰治,也没有办法烂好人到这个地步呀。“事到如今你又这么说……我才不要被你这么召之即来!"可是白鸟理莎主打一个叛逆,“我本想奔跑到你的面前,向残暴的君王证明着承诺的份量,再像原作中旁观的少女一样,替赤/身/裸/体的勇者披上荣耀的红披风……就算精心准备的剧本A被你打乱了,也有像康贝瑞拉和乔邦尼乘着银河火车,一起驶向月亮的选项B!排除可行性、痛苦性、和死状这些考虑因素,一定要选的话,我更心仪的死法可是坐着火箭飞出大气层,向太阳或者月亮奔去!”里面过多的概念和人名令太宰治陷入沉思,就算是他也没有办法没头没尾地猜到这么多的隐喻吧?
还有,这些都排除了,那剩下评判的标准……是追逐浪漫吗?都想着追逐死亡,又为何要在乎浪漫呢?
“既然你非坠落不可。"白鸟理莎说,“那就去这么做试试看…你还记得我说过的,那个关于从梦境中醒来的办法吗?坠落时最常见的一种,从这个书页中离开,说不定会跳到另一个世界……说不定也有可能是前往我的世界!”“也有可能是截然无关,米花、涩谷、池袋、并盛、空座町、友枝、冬木…甚至哪怕是哥谭!现在可是很流行这种作品与作品之间的混合……当然有一起矿认的必要!”
而不是成为了横滨的地缚灵…被困在了这个世界。正因为一直在作茧自缚,死亡似乎成为了改变的唯一手段。“你不是说这个世界没有办法承载住你了吗?那当然要前往新的世界!就算中途死掉也没有关系,就算不小心毁掉也没有关系……对你来说赌注只不过是生命、毫无成本的下注,当然有值得赌一次的必要!"白鸟理莎说到这里,轻轻地推了太宰治一把。
她的动作并不用力,可太宰治却像是身体根本没有份量一样,就这样轻易地向后仰去。
白鸟理莎脚下一个用力,就这样直冲冲地摔进了他的怀中,她用手刻意去勾缠在太宰治眼睛的绷带,一直束缚着他左眼的东西就那样轻易地飘散在了空中“但我赌的我们才不会那么轻易死掉!既然我之前都能够随口实现愿望一一那这一次,她一定也能做到才对!
这才是她想要书写的未来!
自由落体的时间,是根号下的高度乘以2除以重力加速度。300米的距离,换算下来,满打满算也不过是7.8秒的时间。在听到接连的七声枪响就干脆从另一侧窗户一跃而下的中原中也来说,7秒的时间,作为异能发动的前摇也已经绰绰有余。所以,敢在这两个不怕死的疯子把自己的脑子像西瓜一样摔成两瓣之前,中原中也就已经从地上踢了一脚早就准备好的气垫,然后牢牢托举住了他们…可悲的劳模干部只感觉到了莫名的心累。
你说,除了他之外,还有哪家的黑手党干部要这样劳心劳力啊?话说回来,为什么他会有一种给这两个人当爱情保镖的错觉??“看吧!"尤其是白鸟理莎还这样大言不惭,“这次是我的胜利!”“我应该想到的,那奇怪的七声枪响。“太宰治唉声叹气,“明明是这么明显的信号……却因为注意力全都集中在小理莎的身上,所以完全忽略了那一点的不自然。”
“输掉的人应当愿赌服输!”
“可是,我还没有来得及答应吧,这个赌局?”“那你不想试试看吗?去见证我所说的那么多,奇妙的世界?"白鸟理莎打断道,她跪坐在垫子上,朝着仍然仰面瘫倒的太宰治伸出手,“宇宙和天空,或是沙滩里的碎石和人生,即使在书里你也没有见过的,更为宽广的景色一一”即使是已经搭上白鸟理莎的手的现在,太宰治的心口还在扑通扑通地狂跳。会是"人间失格"的突然失效吗?又会是吊桥效应的延续呢?长久以往,会不会实现呢,那近乎不可能的奇迹?继续下去,也是无成本的赌约吧?
反正,失败也不过是再一次求死罢了。
若不是她手心里满是的汗渍,根本看不出白鸟理莎此刻的笃定又是一种演技。
握着她的手,太宰治一个用力就坐了起来。“笼中鸟被抓住的话,就没有办法了呢~"他看着有些茫然的白鸟理莎,真是稀奇,居然这次换做是他来解释了呢,“《笼中鸟》,是日本在抓鬼游戏里面唱的儿歌~”
被抓住的人,当然得成为新一轮的"鬼”,这可是游戏的基本规则~!“比起那种无聊的闲聊!“终于耐心告捷的中原中也忍无可忍地喊道,“你不应当先解释一下吗?突然想不开去求死的首、领、大、人!”“啊对了中也你正好在啊!"太宰治脱下了自己身上有些松松垮垮的红色围巾,哪怕是刚才那么大的动作居然也没有松散开来……唔,这该不会就也充当了小理莎刚才讲述的,“勇者的披风"吧?
他朝着中原中也做了个招呼的动作,纵使百般不情愿的中原中也还是忍气吞声地凑了过来:“你最好不是说要把我像狗一样招呼一一”中原中也的话音未落,太宰治就立刻把象征着首领身份的红围巾随意地绑在了中原中也的手上,这个擅长解锁的家伙打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