献祭了许多追随者。按理来说,那些教徒之中,该有不少人察觉到危机的。可直到最后,彭道人也是被天衍盟封印,自始至终手下都格外忠诚,无人反叛。
苏商又不是没接触过邪教,自愿投身其中之人,往往有所图,哪怕只是求个心里安慰,那也是一种图谋,而不是当真将教主当做了神明,愿意无条件奉南献一切的。
“这手段,还真挺厉害的。”
但这一点,也就是能麻痹一下百姓,让他们不那么慌乱,再想让他们为其所用是不行了。
已经距离乱世数百年,普通人对于动刀兵的事太过陌生,也本能的畏惧,彭道人再怎么洗脑,也没法操控一城的民众来唯命是从,让他们替自己去对抗官兵和天衍盟。
那毕竟是要见血的。
再就是,崖城里所有的残魂鬼怪,妖邪秽物,全都被一扫而空。这让苏商想起巫槐去过的坟墓,也是那么干净。“这彭道人明知道封印破了,却不直接离开,也没有别的动作,所做的一切,该不会就是为了吃饭?”
苏商说这话的时候下意识踱了两步,衣角擦过架子,带起一片烟尘,在门缝透进来的明亮光辉中狂舞。
彭道人当年活着时,或许最是阴险狡诈,可它做了几百年的邪祟,一直被封印着,定然饥饿无比。在封印既破的当下,它将吃饭当做头等大事,是一点也不奇怪。
苏商只是觉着有些荒谬,她从前设想过会有邪祟圈养人类炮制鬼怪来吃,这竞然也能成真。
但确实也没有第二种解释了。
这样一来,崖城的异状就全都能解释得通。封城是为了将食材们留住,又不许天衍盟的人来搅局。之所以在矿洞附近隔离了一批人,大概就是为了让他们在痛苦焦灼之下,连见亲人最后一面,交代后事的机会都没有,死不瞑目,催化成鬼,刚好就能第一时间吃到嘴。
而在这波矿工之后,彭道人自然还能想到层出不跌的阴毒法子,将这些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