殒地山脉,深谷之中,血色祭坛残破,妖气渐散。谢长卿立于雪中,白衫映着微光,手持竹杖,目光深邃。血魂子自爆后留下的血雾已消散,空气中只余一丝阴寒。红拂倚在一旁巨石上,红衣染雪,擦拭短剑,低声道:“公子,这血魂子死了,殒地教算是断了根。可他临死前说的妖魂教遗脉,怕是又一个大麻烦。”
红拂起身,笑道:“又是探秘?公子这日子,真是闲不下来。遗迹在哪,咱们这就去!”
红拂点头:“谨慎归谨慎,总得走一趟。走吧,别让妖魂教的人抢了先!”
长卿以观气之术探查,见门后阴气浓重,夹杂血腥与灵气交织,似有大阵守护。他低声道:“此地乃妖魂教遗迹,风水呈‘阴魂聚灵’之局,千年不散,必有玄机。”他取出《玄机残谱》,以灵气注入,残谱灵光微闪,与石门气息共鸣。
长卿以竹杖轻叩石门,清虚之气注入,门上符文亮起,缓缓开启,露出一条幽深甬道。他温声道:“《道德经》云,‘玄牝之门,是谓天地根。’此门既开,便是机缘。随我入内。”
长卿心头一震:“此鼎气息,与血珠、血核相似,怕是妖魂教的镇妖之器。”他以《太玄清虚经》探查,见鼎内妖气凝实,似有活物蠢动。
正说话间,殿内忽起微风,一道清冷声音响起:“外人擅闯妖魂遗地,胆子不小。”话音落,一名青衣女子自鼎后缓步走出,年约双十,眉目如画,气质清冷,周身灵气波动,竟达筑基中期。她手持一柄青玉笛,目光如水,落在长卿身上,微眯道:“谢氏血脉?你是谢玄清的后人?”
女子淡笑:“我名柳青霜,妖魂教最后传人。谢玄清以血祭封妖,毁我教基业,千年后,你这后人竟敢来此,当真有趣。”
柳青霜瞥她一眼,青玉笛轻挥,一道灵气化作风刃,逼退红拂数步。她冷声道:“我无意害人,只守先祖遗命。你若动手,我也不惧。”
柳青霜闻言,目光微动:“赔罪?谢玄清以全族血祭,镇我教妖魂,留下一线生机,却也断了我教传承。你既是他后人,可知此鼎内之秘?”
柳青霜指着青铜巨鼎,低声道:“此乃‘镇魂鼎’,封有妖魂真身,千年未醒。谢玄清以血祭镇之,却未能尽灭,殒地教欲以你续祭,唤醒真妖。我守此地,只为保鼎不破,妖魂不出。”
柳青霜淡然道:“了断?除非你以血入鼎,彻底灭妖,否则谢氏宿命永无尽头。只是……”她顿了顿,目光复杂,“灭妖之后,你或可得长生,却未必能生还。”
长卿沉默,目光落在镇魂鼎上。他以《太玄清虚经》探查,见鼎内妖气深不可测,远超血珠与血核。他低声道:“《道德经》云,‘道生之,德畜之。’妖魂既存,因果未断。在下欲入鼎一探,姑娘可愿相助?”
长卿点头,对红拂道:“姑娘守外,在下入内一探。若有不测,请回老宅,勿再涉险。”
长卿步入光门,鼎内血光弥漫,妖气如海,一道巨影盘旋,隐约现出蛇身人首之形。他心头一凛,低声道:“妖魂真身,谢氏之因,在此终结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