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甲纵马冲出队伍,身后跟着一千强兵。
郭新率领部下,正从大峡谷中向外突围。突厥军营中战马长嘶,弯刀印照着金阳和霜雪,反射出烁烁寒光,连成一片。
他一马当先,杀入突厥军营之中。
杀气四溢,风雪倒卷,冬日的寒阳无法融化积雪,但点点热血洒在冰雪之上,却升起雾气袅袅。
人头飞起,伴随着热血喷涌。
他快要忘了一切,只知道杀戮。他纵马冲击,枪尖划过突厥骑兵的咽喉,刺穿他们的胸膛。
血腥味顺着鼻腔往肺里钻。
疯狂的杀意在涌动。
他在千军万马中杀出一条血路,杀入了突厥军阵深处。
在他身后,一千强兵陷入突厥军阵之中,不断有人倒下。
张甲一枪横扫,将几个盔甲兵打出去。
但更多的盾牌压了过来。
但其余盾牌重甲的突厥兵将已经到了跟前,他们一起用力,盾牌将大红马四周堵住。
张甲纵身一跃,从马上跃下。人在半空,他抖手掷出长枪,击穿几个突厥兵将,随后右手拔出战刀。
张甲落在地上,手持战刀沙向前方。
张甲所过之处,尸横遍野。
但周围的突厥兵越来越多,更是有一些在第一境走出很远的将领冲到跟前,和张甲交战。
武道高手面对成建制的军队,也会挠头,无法力敌。一旦陷入包围之中,想要脱困也极为艰难。
他不知疲倦地施展破军刀,战刀卷了刃,最后炸开,他便抢过敌人的弯刀继续向前。
其中有几位,境界并不弱于他。
他毫不畏惧,心中早已忘了一切,只知道杀杀杀。
层层叠叠的突厥兵涌上来,像是无尽的浪涛将他淹没。
那一千兵将从中原远赴边关,纵然自己太过年轻,却依然信任自己,跟随自己而来。
张甲大吼一声,心中杀意如同火山喷发。他手中破军刀一变,刀光闪过,那些围杀他的突厥兵只感觉像是面对着一头洪荒猛兽,忍不住浑身一冷,生出怯意。
其中,还有两位突厥将领,境界并不比张甲低。
某一刻,他前方忽然没有了突厥兵。
他们裹挟着张甲,向着他身后冲去。
不久后,突厥军阵被杀穿,被困大峡谷的将士们和李卿所率大军汇合。
郭新回头高声道:“吉守道,你身为古朝臣子,食古朝俸禄,却勾结突厥,出卖同袍。我誓杀你。可敢出阵,和我一战?”
吉守道和一位突厥将领从军阵中走出。
他愤愤不平,指着郭新道:“我和你多少年的关系,前几天,你却把我贬去当个守备,让我如何甘心?”
“郭新,别假惺惺了。我已经和你恩断义绝,今日在此决一死战。”吉守道高声道。
真气沸腾,郭新一刀劈出,伴随着一声巨响,如同龙吟。
郭新横刀立马,挡在两军之间。他气势极盛,让突厥其余大将都不由心中一颤,一时间不敢上前。
突厥首领叹息一声,道:“事不可为,放他们去吧。”
突厥首领沉思片刻,道:“好,就按你说的来办。”
张甲等人离开定西城还不到半个月,但王忠敏的鬓角却已经多了几缕白发。
进入城中,郭新说道:“突厥狗贼尾随在后,必定是想围城,将我们困死在定西城中。”
张甲随着李卿退入定西城,连日征战终于获得修养时间,让他倍感放松。
第二天,张甲被郭新召见。
郭新看向张甲,起身道:“我听王大人和李卿说过了,此次守护定西城你所立战功不小。而且,我等被困大峡谷中,也是你想出的计谋,并奋力厮杀,我等才能脱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