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角度看,最有嫌疑的是太后和张家。”
“而深层的动机是担心兴王妃入宫之后,和陛下联合起来压倒太后,以至于在继统还是继嗣这个问题上出现纰漏,从这个角度来说,最有嫌疑的便是父亲你。”
“至于其他势力,比方说勋贵,边军等等,兴王妃进京与否,跟他们几乎毫无干系,他们不可能冒着掉脑袋的风险,费力不讨好的做这种事情。”
“现在可以肯定的是,父亲是没做这件事的,那么就一定是张家么?”杨慎摇摇头:“也不见得,别的不说,真去做这件事,张家有这个能力么?”
“从先皇临终前,张家兄弟俩想争京畿卫戍权的事情就能看出,无论孝宗皇帝和先皇如何纵容张家,真到了关键的地方,还是有底线的。所以这些年,张家敛财无算,但军权,人脉,实则并没有多少,勋贵之中也只能算是一时显赫,算不得什么大势力。”
“兴王一脉在安陆经营二三十年,早已把安陆经营得如铁桶一般,那么容易走水?”
“要知道当年宁王造反,为了逼迫兴王跟从,也没少派人明里暗里的威胁,哪一次成功了?”
“连宁王都做不到的事情,张家如何能做得到?”
“是这样。”杨廷和此时也反应了过来,道:“张家确实很难做到,但也保不齐是有人为了陷害张家,这些年他们得罪的人可不少,联合起来未必做不到。”
“当然不排除可能性。不过,父亲你反过来想一想,动机是起因,目的是结果,结果是什么?是利益!”
“张家得罪人是不少,但仔细想想,他们得罪的人,都是他们得罪得起的。他们能得罪起的人,就算是联合起来报复,张家因此事倒了,他们也分不到什么好处,相反,一旦事情败露,就是满门抄斩,谁会做这样的蠢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