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仙居。“嘶,寒潭派的闻泓和扶逸都走了,他们俩怎么还没走?”“许是踩到狗屎运,侥幸捡到两根千古神兽羽翼。”“别背后蛐蛐了,小心闻泓和扶逸出来打你啊!”经过仙居,转角处正巧撞上闻泓和扶逸师兄,霞光折射眸底,可依旧化不开师兄眸底的雾霭。
闻泓摇着折扇,脸上的笑容僵住。
扶逸背着轻薄的行囊,往肩上提,轻咬下唇,无人言语,陷入死寂。白虞率先开口,语气夹杂着责怪道:“抛下羽翼,放弃仙阵考验,只为解心头恨,揍桑烨一顿心里可还舒适?”
“我原以为师兄是去找桑烨讨回那根凤凰羽,却从未料到,师兄是去约架。”
“阿曦师妹,不是这样的。”
闻泓攥紧折扇,开口解释:“扶逸师弟未能捡到羽翼,尽管我寻桑烨讨回那根凤凰羽,我们四人也必定会有一人离开,且仙阵考验从未提及不许用下作手段掠夺羽翼,这亦是松澜天仙未责怪桑烨的原因之一。”扶逸勉强扯出一个笑容,轻抚白虞的头,最后一次帮她理动凌乱的鬓发。他道:“阿曦师妹别担心,师父不会责怪我们的,再说这不还有你和阿羡师兄,我们寒潭派还是有希望的!”
白虞红着眼框,含笑答应。她颤动着薄唇道:“保重。”这兴许是他们最后一次见面。
“阿曦,阿羡,我们等你们归来,若是接下来的仙阵受伤亦或觉得累,无法强撑,便回寒潭派,仙派永远是你们的家。”“亦是避风港。”
她轻轻点头,恍然想起初见闻泓和扶逸时,两人憨憨的,性情爽朗。如今眸底却染上沉郁,可尽管如此,两人还是笑着安慰他人。白虞强行憋回泪水,无法直视两位师兄的眼睛,趴在池羡肩头,使劲点头答应。
闻泓和扶逸欣慰一笑,背上行囊远去,迎着光离去。白虞回首遥望青年的背影,眼前恍然片刻,那两道背影失去了初见时的活泼,更多的是沉重。
大
夜幕降临,星月相伴,青烟袅散。
白虞斜躺在雕花榻,撑肘遥望暗空的繁星,恍然想起棠溪冉和伶舟诩,话说他们此时在丘欲雪,会否遇到棘手的事情。思及此,池羡手中捻着药瓶,手背缠着裹伤布朝她走来,落座雕花榻。他盯着走神的白虞,半响,轻声道:“腿,抬起来。”白虞的思绪由他拉回,身子微微颤动,回眸撞上池羡阴戾的目光。见她没动静,池羡那双大掌按在她小腿,将她的腿根抬到他的膝盖前,见她未拒绝,缓缓拨开霓裳裙裾,白皙的腿暴露。膝盖处暗红的鲜血凝聚,往里凹陷,光是看着都觉得疼。他的神情逐渐沉重,扳开药瓶瓶盖,往伤口处撒,白色药粒滴落,咬着伤囗。
膝盖那股熟悉的刺痛涌上心间,白虞“嘶"了声,指尖陷入矮桌,产生刺耳的摩擦声。
她拧紧眉,紧咬下唇,却一言不发。
池羡的动作轻了很多,俯身贴近她膝盖前,轻轻地在伤口处吹气。热烫的气息激荡白虞心头,她眨眨眼,目不转睛地盯着他,耳垂泛起微红。待药粒陷入伤口深处,他取下缠绕在指尖的裹伤布,小心翼翼地缠绕伤口,生怕弄疼她。
鲜血不再渗出,那阵刺痛在池羡的安抚下逐渐抚平,白虞转着明眸注视他,嫣然含笑。
裹好伤口,池羡将撩上去的裙裾松下,仰头问她:“阿曦,还疼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