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宣东一不迷恋权势,二不苛求高薪,一门心思就想做华国人自己的游戏,这份赤子之心倒也难得。
罢了罢了,自己好歹重生一回,到时候多给他把把关,尽量引导项目走上正轨就是了。
哪些游戏会半路夭,自己虽不敢说完全清楚,但哪些能大火、能成为爆款,他心里还是大致有数的。
袁景灿一只手捏着鼻梁,另一只手挥了挥,有气无力地说“行了,你先出去吧,我再想想。”
岳岩表情纠结地起身,轻手轻脚地退出办公室。
岳岩走后,袁景灿靠在老板椅上,开始陷入沉思。
和孙新城一样,他对余挺然当天的所作所为也产生了强烈的怀疑。
这余挺然到底安的什么心?能坐到这个位置的会是这种没脑子的人?
好吧,就算他是真糊涂,可上面的领导又能容忍他这么胡闹多久?毕竟,又不是他的亲儿子。
袁景灿越想越觉得不对劲,其实怨不得他这么怀疑,如果只是偶然相遇,对方仗势欺人想要轻薄自己的漂亮合伙人,倒也勉强解释得通。
可偏偏在孙新城恒基广场开业这么重要的当口,做出这种事,动机就十分可疑了!
孙新城如今可是两级政府面前的当红炸子鸡,余挺然这么不给面子,不是打自己的脸吗?
以温晴背后的男人一贯的行事风格,这种时候为了息事宁人,必定会选择隐忍。
他如此侥幸,谋得连任,当下一切求稳。
再者,温晴说到底只是个见不得光的外室,他犯不着为了这点小事闹得人尽皆知。
可自己还年轻,而且这件事自己占着理,如果也像温晴背后的男人一样当缩头乌龟,其他人不会夸赞自己顾全大局,只会一眼看穿自己是外强中干,那往后的日子可就没法过了!
但是袁景灿也和孙新城面临的困境一样,这种事小惩即可,要是上纲上线,绝对是下下策。
可如何巧妙地把握这个度,其中的分寸就太难拿捏了。
袁景灿反复思索着,不知不觉间就在老板椅上沉沉睡去。
这段时间,他连轴转个不停,又是应付邱贤成,又是给孙新城的开业大典捧场,还要照顾温晴的情绪。
一会儿在羊城、深城,一会儿又赶赴香江,紧接着又马不停蹄地赶往蜀都,全国各地来回折返。
从香江回来后,还得抽时间练琴,有时候还要和王思语、尤喻两个小妮子合练。
这一桩桩、一件件事儿堆积,袁景灿的体力和脑力都严重透支。
过了半个小时,岳岩打开门,一眼就看到袁景灿毫无形象地躺在椅子上睡着了。
岳岩不由得皱了皱眉,打开了中央空调,随后又轻手轻脚地关上门,退了出去。
刚出门,凌斯一脸焦急地凑了上来问道“袁总在干嘛呢?我给他打了好几个电话,怎么都没人接!”
岳岩看着凌斯无奈地叹息一声“睡着了。”
凌斯的表情瞬间一凝,眼中闪过一丝失望。
岳岩自然看得出凌斯找袁景灿有急事,可他也看得出袁景灿似乎是在有意无意地逃避些什么。
虽说凌斯平日里一口一个袁总,但岳岩又不是傻子,自然能分辨出老板大学室友和普通员工的区别。
对于他俩之间的事儿,岳岩秉持着一个原则该传话传话,该维护老板维护老板,不多掺和。
凌斯这一回确实是被逼急了。
之前,袁景灿答应他,从香江回来就帮他完成任务去赴约。
背后的人通过凌斯的领导,给了凌斯几个明确的时间节点,要求务必完成此事。
袁景灿却每次都推说太忙了,没时间。
背后的人的态度倒也没有很强硬,凌斯见势,还以为这事就这么过去了,当时心里还松了口气。
毕竟,这事让袁景灿为难的同时,自己夹在中间也很是为难,如今既能不得罪领导,又能维护和袁景灿这层舍友关系,再好不过了。
可谁料到,刚进入&nbp;04年,风向就突然变了!
作为单位新人,凌斯主动承担了元旦值班的任务,可没想到领导居然也来了。
领导一到单位,就跟在凌斯办公桌旁生了根似的,一整天都站在那儿盯着凌斯,把凌斯弄得全身起鸡皮疙瘩。
换作是谁,被人这么盯一整天,心里都得发毛。
凌斯明白,这是背后的人给领导施压了;领导受不了,就把这压力原封不动地转移到自己身上。
可凌斯也很无奈啊,袁景灿又不是他儿子,他又没办法强行把袁景灿拽来。
这不,袁景灿一声不吭又跑蜀都去了。
刚开始还能联系得上,后来听到袁景灿说要提前回来,凌斯刚松了口气;可再后来,就彻底联系不上了,这可把凌斯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
不得已,凌斯只能硬着头皮给领导请假,准备来公司蹲人。
一开始,凌斯说要请假,领导的语气那叫一个生硬,摆明了要给凌斯一点颜色看看。
可听到凌斯说要去爱游蹲人,没想到领导直接来了一出川剧变脸,在电话里和颜悦色地说道“小凌啊,我们单位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