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领头羊,更是荆州的别驾。
韩嵩的意见也是不能忽视的。
“德高,你意下何如?”
听见刘表的问话,韩嵩心中叹息一声,起身拱手道“幼林之见,实为真知灼见也。”
韩嵩这话顿时引起了一阵轩然大波,包括南阳帮的人在内,也没想到韩嵩会“跳反”。
好在很快就继续说了下去。
“只是南阳遮蔽襄阳,实心口之肉,薄之实弱襄阳。”
韩嵩紧跟着话锋一转“明公,以嵩之愚见,可从南阳、章陵抽调兵马回襄阳,以襄阳城中大族豪门的部曲暂时填充,等待新募之兵以解燃眉之急可乎?”
韩嵩这一建议相当聪明,他看出了刘表已经有所意动,也看出了江夏、南郡、乃至于襄阳本地的豪强士族都是支持派兵支援黄祖的。
襄阳本地的豪强士族倒不是真的如此大公无私,他们担心的并不是黄祖,而是远在临湘城下的征讨军。
这支军队里可是有着大量的襄阳子弟,若是黄祖支撑不住,那征讨军的后路可就要被刘封给切断了。
到那时候,征讨军能够逃回江陵都算是极大的成功了,一个大意就是全军尽墨的下场。
因此,他们最佳的选择就是大力支援黄祖,接应征讨军回撤荆北。
韩嵩正是看出了这一点,明白自己一方哪怕倾尽全力,也阻止不了刘表的决定。
既然阻止不了,那就赞成他,在支持对方的同时,尽量挽回己方的损失。
这就是韩嵩的想法。
刘表听完韩嵩的建议后,陷入沉思之中。
韩嵩所言其实是有一定道理的。
南阳、章陵的荆州军收缩之后,襄阳就有了两万之众,自保已是无虞。而南阳战线主要还是防守,以襄阳的大族部曲前往镇抚填充,这的确是一步好棋。
刘表当即做出决断“别驾所言,可谓集众言之长,甚合吾意。”
“我意已决。”
刘表伸手压住堂上其他想要发言的人,决断道“以张允为将,都督水陆兵马两万五千人,南下赶赴夏口,援助黄祖。另召南阳守军八千人,章陵守军两千人,调回襄阳。”
“以襄阳各家集五千部曲,赶赴穰城驻守,若是张济来犯,可死守待援。”
刘表在一一布置道“德高,自明日起,于荆州诸郡中招募新兵,兵额暂定为两万……,不,三万人。”
“喏!”
韩嵩起身应命。
刘表的目光在众人身上掠过,随即躬身一礼道“诸君,我荆州眼下势如危卵,还请诸位不吝出力,助我州平安度过此次劫难。”
众人纷纷起身回礼“我等皆是明公之臣,敢不尽心竭力乎。”
散堂之后,刘阖等人自然而然的汇聚到了韩嵩身边。
刘阖忧心忡忡的询问道“德高,南阳如此空虚,一旦张济来犯,可如何是好?”
邓义也赞同道“明府虽要扩军,然募兵何等麻烦。如今荆南巨变,江夏又陷入战火,只有南郡和我襄阳周边有兵员征募。别说眼下正值夏播,就算过了秋收,也未必能募集得到万人,三万之数,不过虚言尔。况且即便能够募集到足额之兵,新募之卒,如何对付得了关中虎狼之军。我看明公这是放弃我南阳故地了。”
韩嵩缓缓摇头“不至于,至少明公如今也征调襄阳大族部曲前往穰城县布防,西凉人不擅攻城,只要固守城池不失,其劫掠地方后必不能持久,迟早是要退兵的。”
刘阖、邓义眼睛满是失望,但他们也知道韩嵩所说不假,为今之计,也只有如此了。
刘表则单独将张允留下。
张允是刘表的外甥,张允之母是刘表之妹,与其父早死,因此张允从小就跟着刘表。
张允对刘表还是较为忠心的,但他和刘表的儿子、侄子关系却相处的很不融洽。尤其是刘表的长子刘琦,和张允之间的关系原本还勉勉强强,可自从来了荆州之后,就急转直下,如今更是互相生厌。
原因很复杂,不过主要还是有两点,第一点是刘琦看不惯张允贪腐成性,第二点则是张允和蔡家走的很近。
刘磐、刘虎都是亲近刘琦的,故而和张允关系也很恶劣,甚至都比不上蔡瑁。
正是考虑到这个原因,刘表才没有让张允出任水军都督,而是留他在自己身边。也是担心张允和刘磐、刘虎发生冲突,影响了南征战事。
蒯越南征,几乎带走了荆北军中大部分的精兵良将,剩下的强将又都在江夏黄祖麾下。
如今刘表身边,居然都拿不出几个能征善战的将佐来了。
因此,让张允督军南下,增援黄祖也就成了最佳人选,可问题是,张允跟蔡瑁走的很近,和黄祖之间的关系却是不佳。
因此,刘表得在张允出发之前,要好好敲打一下自己这个外甥。
“子约,汝这次南下援夏,可知该如何做吗?”
张允闻言,心中一惊。
张允和蔡瑁不同,演义里的蔡瑁其实是颇被污名化了,其人还是很有可取之处的。可张允不同,他虽有些许小聪明,但私心极重,又贪婪奢靡,实在不是什么好人。
只是张允虽然见钱眼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