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休怪我无情。
来呀,弓箭伺候!”
两百名弓箭手往前踏了一步,一字排开,抬弓搭箭,瞄准了水里的朱允熥和赵宁儿。
朱允熥一看完了,彻底完了。
看来,自己要出师未捷身先死了。
算来算去,自己还是没有玩过齐泰和朱允炆,想一想自己死得多冤呐,
可能这就是自己的宿命吧。
最可怜的是赵宁儿,她又犯了什么错?
朱允炆想到这里,高声喊道:“吴祯,你想杀我可以,但是,请把我的未婚妻赵宁儿给放了,她是无辜的。”
“不,允熥要死,咱俩死一块儿,你要是死了,我绝不独活!”赵宁儿说道。
“留着她将来你报仇吗?
你想的倒挺美!
全部射杀,放箭!”
“诺!”
众弓箭手答应道。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只听檀溪对面的山上,有人喊道:“接着!”
紧接着,只见一根绳索从那山上扔了下来。
朱允熥就像是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似的,把那根绳子牢牢地抓在手里。
他把赵宁儿抱在怀中,只听山顶上那人喊道:“起!”
那人一拉绳索,便把朱允熥和赵宁儿从檀溪之中一下子拉了上去。
等到朱允熥和赵宁儿到了檀溪对面的山上,发现面前站着一位白发苍苍的老人,身材高大,二目如电,精神矍铄。
来的这个人非是旁人,正是张三丰。
朱允熥尚未来得及拜谢,只听吴祯在下面喊道:“朱允熥,你别走啊,你先下来,湘王找你有事相商。”
朱允熥抹了一把脸上的溪水:“吴祯,你好样的。我与你无冤无仇,没想到今日你要这样对待我,回头,我会去拜访十二叔的,就此告辞。”
吴祯气得下令:“放箭,快放箭!”
张三丰带着朱允熥和赵宁儿飘然而去。
时间不长,他们来到了山上的一个草堂前。
那草堂约有四五间房子,前面带着一个院落。
朱允熥环视四周,发现这里山峦叠翠,郁郁葱葱,空气新鲜,景色优美,真是一个好去处。
他长出了一口气,然后与赵宁儿一起拜倒在张三丰的面前:“仙长救命之恩,不敢言谢!请受我一拜。”
张三丰乐呵呵地把他们俩搀扶了起来。
朱允熥不禁问道:“老人家,你是哪位?”
“贫道张三丰。”
朱允熥听了,又惊又喜:“原来,你就是张真人,今日在此相见,深感荣幸啊!”
张三丰手捻须髯,看着朱允熥,点了点头道:“像,太像了!“
赵宁儿不禁问道:“老人家,你说永熥像谁呀?”
“他和他的皇爷爷太像了,这身材和言行举止都很像。”
“当然了,他比皇爷爷长得英俊得多。”
三个人分宾主落座。
朱允熥就问:“老人家,你怎么会到这里来?”
张三丰长叹了一口气:“不瞒你说,前段时间,湘王到贫道那里去,带了不少礼物,
人们常说,无功受禄,寝食难安啊。
不过,他的这些钱财帮我们武当山上解决了不少问题,我们正在修建宫殿,
贫道掐指一算,荆州可能不太平。
贫道便来到此处,搭建了一个草堂,以观时局。
今日,我正在檀溪上面的山峦练习太极八卦拳,碰巧遇上了你们,便顺手管了一档子闲事。”
朱允熥一看人家超凡脱俗,怪不得十二叔对他佩服的五体投地,果然是仙风道骨,好似神仙呐。
所谓真人面前不说假话,朱允熥便把自己到荆州来的前后经过,向张三丰讲述了一遍。
张三丰听了之后,也十分感慨:“贫道是个出家的道人,已经不问红尘中事。
不过,听你这么一说,贫道也替你感到冤屈。”
“仙长,我原本无意于功名,也不曾想要争夺什么天下。
可是,如今,宁儿她爹被皇上关押在锦衣卫的大牢之中,我若不能完成此次的使命,回去之后,无法向陛下交代。”
张三丰微微颔首:“不久前,湘王到武当山去,曾经求贫道收他为弟子,
看来,他是无意于功名啊,陛下,又何必赶尽杀绝呢?”
“是的,”赵宁儿就说,“仙长,你有所不知,如今的荆州,是吴祯在执掌大权,其麾下数万水师十分了得,
而且,他擅长训练水师,对于水师的排兵布阵无所不精。
如今,他已经把荆州看成是自己的囊中之物了,不容他人染指。”
张三丰端起茶碗,轻轻地呷了一口,然后又摇了摇头:“吴祯这样做,恐怕会害了湘王的。
虽然贫道一直待在武当山上,但是也听说朝廷削藩的力度较大,
周王占据中原,也颇具实力,但是,陛下说削就削了,丝毫不留情面。”
朱允熥皱起了双眉:“仙长,看来吴祯和吴氏父女对我误会挺深啊,
十二叔要把剑印交给我,可是,我不忍心这么做。”
张三丰面带慈祥地看着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