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了真。”
红姨目光幽幽,道:
“所以小姐,就算你早就有所猜测,你并不在乎他的身份?”
“不在乎呀,就算是谢家的人,当年的事情,和他又有什么关系?”
司徒琴摇头道:
“管他究竟是陈郡谢氏还是小石村谢氏,他是谢渊就行了。”
李泰听得心头震动,站直身体,手扶长剑,抱拳道:
“既然如此,小姐且等着,我这就去陈郡把他绑过来。”
司徒琴呆呆的眨了眨眼,哭笑不得道:
“这没必要吧?”
“有必要。小姐如此痴心一片,他竟然还敢发诀别信。我就算拼却这一条性命,也要去讨个说法!”
李泰振振有词。
“诀别信?什么诀别信?”
司徒琴一头雾水,手上拿着信抖了抖,露出笑容:
“他这是来信给我解释呀!”
红姨愣了一下,而李泰面色更沉,摇头道:
“小姐,你不要出现幻觉了,诀别就是诀别,什么解释,都是好听的说法。”
司徒琴哭笑不得:
“真的啊,他甚至还在担心我会嫌弃他呢!”
“啊?”
李泰愣住了。
司徒琴将发丝别到耳后,悠悠道:
“所以我才说没想到。我在担心他因父仇不再理我,他却担心我因当年的事迁怒于他,专程来信解释呢!”
李泰和红姨对视一眼,面面相觑。
“还有这事?”
李泰愣愣道。
红姨则点了点头:
“我早就看出来,他是个重情义的。”
“当然!我就知道他值得托付!”
司徒琴露出灿烂的笑容。
李泰点点头,然后又摇摇头:
“但也是个不孝子……呜呜。”
他的嘴被红姨一把捂住,红姨彻底忍不了他,怒道:
“你懂个什么?你懂个什么?你要有他一点本事,也不会娶不到老婆!”
司徒琴没管两人,拿着信纸静思一会儿,忽然起身。
李泰和红姨顿时停住,看着司徒琴,见她微笑道:
“既然他如此重情义,我也当有所回应。”
“小姐,你是说?”
红姨试探道。
司徒琴眼神亮晶晶的:
“我去见他!”
……
陈郡。
谢氏族地。
大院里,谢渊正拿着长剑,不断舞动。
耀眼的剑光编制成一片白茫茫的云雾,目力根本透不进去,既看不见他的人,也看不见他手中剑。
云雾中仿佛有一道巨大的阴影不断游动,忽左忽右,忽上忽下,总感觉随时就会扑来,却又一直隐在云雾中,让人愈发战栗。
侍剑在旁边看了会儿,突然浑身出汗,浸湿了衣衫,不敢再看,心中惊疑不定。
就算和谢渊的实力差距巨大,但她心智坚定,不至于看他练习便两股战战,几乎站立不住——至少前几日没有这般感觉。
难道少爷又有精进吗……
侍剑心中无比佩服。
谢渊虽然暂时没有教她练武,但是不禁她旁观。
这段时间以来每次谢渊练习,她就在旁边伺候,眼睛一瞬不瞬,生怕错过。
而在她哪怕并不算十分高明的眼力下,谢渊也每天都有她能察觉的进步。
而且昨天生涩处,今天必定更流畅;今天改正后,错漏绝不再犯。
这般练武方式,侍剑简直闻所未闻,难道这些气血三变境的高手们都是这般厉害吗?
她心中热切,生出无限的向往。
谢渊挥剑一遍,缓缓收起,微微点了点头。
身周热血涌动,而借着之前和那神秘女子的大战,他对云龙九式乃至剑道的理解又有长足进步了。
这段时日来他消化过那一战的收获,日夜苦修,各项功法招式都有进益。
天天在院中挥剑练拳,扎马运功,几乎从早到晚,下人们都已经见怪不怪。
而除了招式,金钟罩在那串佛珠的助力下进步也十分之大。
法智大师看在谢奕给他抬回大佛的份上,出手自然不会寒酸,佛珠的确担得起佛宝之称,对修行佛门功法的助力极有成效。
谢渊这段时日靠着这佛珠,金钟罩愈发凝实,无形中跨过了三变境一个小节点。
谢渊知道,他的修为算是有所进步,稳在三变境前期,金钟罩更为坚实,气血更为磅礴。
一般而言,从突破到三变境,到积蓄满血气,可以尝试突破宗师,至少要五年甚至以十年计的时光——
这还是本就能成就气血三变境的小宗师们,在古时已经是武道宗师的天之骄子,尚且需要这许多水磨功夫。
毕竟真正要填满人体极限的血气,所需巨大,难以想象。
谢渊突破不过数月,修为就小有进展,这进度已是极快。按这进度,真要到后期、到感悟宗师,肯定要不了五年,三年都要不了。
佛珠助力与上品世家提供的鼎力支持,配上谢渊自己的天赋,组合达成了难以想象的效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