IF源春绘(五)(2 / 3)

在她可不想再忍耐了。听了她的话,主母似乎更生气了。

“呵,麻雀爬上枝头就变了一副嘴脸。"妇人嘲讽着她。“哪有人愿意一直被骂,“春绘无奈地翻了个白眼,不客气地说,“您这次来,到底有什么事?”

妇人瞪了她好一会儿,最终还是拿出了包装精美的伴手礼。春绘扫了一限礼盒,脸色突然变得有些难看。她回想起昨晚男人对自己的态度,忍不住皱了皱眉。“我用不上。”

春绘垂下眼眸,声音有些怅然:“暂时不想生。”妇人看着她低落的表情,忍不住数落了起来一一“真把自己当狐狸精呢,一辈子永远年轻漂亮?”“年轻10岁又能怎样?未来还会有比他年轻20岁的女孩。”“春绘,你脑子不灵光,咒力又弱,不给五条悟生个孩子,你以后还能指望什么?”

“不为了源家,也为了你自己,好好想想吧。”留下这些话,妇人便一脸厌恶地离开了。

她虽然讨厌这个侧室生的女儿,但有些话还是要和她说清楚。毕竟,攀上了五条悟这棵咒术界最高最大的摇钱树,对整个源家都大有益处。

更何况,这也是她作为主母的责任所在。

但这种十余年都难得一见的好心,让春绘觉得压力骤增。初秋的天气多变,这阵子总是反扑暑期的热气,再加上和主母这通不算愉快的沟通,闹得春绘吃了两口鸡蛋烧就觉得反胃,索性什么都不吃了。她去院子里的秋千上坐着,表情恹恹的,不想动弹也不想说话。秋千晃动的时候带来了一点点凉风,让她的心情稍微好了一点,慢慢地陷入了梦乡。

五条悟回来的时候,就看到女孩窝在月光下的秋千小睡。她今天穿着一件胭脂色的振袖,上面用金线绣了很多花纹精美的蝴蝶,蝴蝶的触角上还镶嵌着米色的小珍珠。

长长的振袖铺在秋千架上,袖子的边缘垂了下来,随风轻轻晃动着,好像一只蝴蝶栖息在藤编的架子上,慢慢地扇动着翅膀。五条悟慢慢地走了过去,坐在了她的身边。藤编的架子很宽,足以容纳两个人同坐,但男人的腿太长,坐上去之后,双脚稳稳地落在地面上,随风晃动着的秋千就这样停了下来。鸦羽般的睫毛动了动。

感受到身边的热源之后,春绘从小憩中清醒过来。她睁开眼睛,就看到穿着教师制服的男人,坐在自己的身边。“悟?“她带着朦胧的睡意,软软地叫了一声他的名字。“胃口不好吗?"五条悟问她,“侍女说,你今天都没怎么吃东西。”“鸣,心情有点不好。”

春绘伸了个懒腰,然后侧过身去,将头靠在男人的胳膊上,撒娇般地说着。五条悟伸手搂住了她的腰,把她往自己的怀里带。春绘缩在他的怀里,隔着外套,亲昵地在他的心脏处蹭了两下。“如果你不喜欢,以后就不要见源家的人了。"五条悟这样说。“这个倒是没什么,"春绘垂下眼眸,轻声说,“是我自己的问题。”“什么?”

“嗯……不知道该怎么说,我想想。”

春绘犹豫了一下,小心地斟酌着措辞,然后说了好大一堆话。“这阵子,您对我太好了,搞得我有点飘飘然。”“好想和您永远在一起。”

“但是好难啊,您应该不会永远喜欢我吧。”“像我这种上不得台面的人……”

每当夜深人静之时,春绘都会劝诫自己不要那么贪心。但是当她被男人温柔地抱在怀里的时候,那种贪心却怎么样都控制不住。甚至,有那么一瞬间,春绘隐隐能猜测出,母亲当年决定生下她时的心情。“如果我给您生孩子,您愿意多喜欢我一点吗?”春绘小声地问道。

但她知道,这个问题的答案是否定的。

就像在十八年前,她的降生并没有让母亲如愿以偿。她生物学意义上的父亲,永远都没有再回头。就在她迷茫的时候,五条悟的话拨清了她心头的迷雾。“春绘,这种事不能用来交易。”

“生不生孩子是你的事,和我喜不喜欢你没有任何关系。”“我喜欢你,是因为你是春绘,而不是因为其他。”他还是像在高专时那样,用很多很多的耐心,来解开她内心的疑惑。只不过,疑惑的内容从咒术变成了更玄妙的东西。春绘不再说话,只是沉默着从男人的怀里缩了下去。她小心地枕在男人的膝上,顺滑柔软的长发铺散开来,又蜷起双腿,抱着双膝在他的腿边缩成一团。

和服裙摆和足袋的边缘之间,露出一节白皙的脚/踝,胭脂色的布料和雪白的肤色搭在一起,显得清纯又放/荡。

“您摸摸我。"春绘小声说。

她乖顺地伏在男人膝上的模样,看起来那么招人疼爱。春绘知道,五条家的老头子们都说她是“专门勾引六眼的狐狸精”,侍女们洒扫时偶尔也会飘来那种异样的目光。

但她无所谓。

当她感受到男人宽大的手掌抚过她的长发时,那种前所未有的幸福感让她充满了力量。

因为这种力量,所有的指责或是委屈,她都可以忍着眼泪咽下去。“我没吃药。”

春绘没头没尾地说了这么一句。

抚摸着女孩丝滑长发的大手,停顿了一下。苍蓝色的眼珠转了两圈,五条悟才意识到她的话是什么意思。他僵了好久,才继续抚摸着她的头发,然后